深夜。
窗外,风雨交加,凉气陡增。
屋内,炙热攀升,暖意盎然。
简单咬着唇,软白的身段被霍晞臣按在松软的床褥中,被他肆意捕获。
“霍-晞-臣……求你……轻点儿……”
男人的嗓音低哑魅惑:“轻点儿?……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嗯?……“
微弱的橘色灯光勾勒出他完美无缺的侧脸,此时的霍晞臣邪肆,炽热,有种要把她吞噬的热情。
和平日里面对她时的冷漠疏离,判若两人。
她的星眸里充满了水泽,纤细的指骨攥紧他的手臂,任他予取予求。
霍晞臣的大手,有种魔力,在她身上,所到之处,能迅速燃起灼热的火焰。
将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燃烧起来。
他像一头雄狮,肆无忌惮的驰骋在她这片暖软的土地上。
纵然,简单心中十分清楚,他会如此失控,只是因为他,又醉了。
明天,酒意散去,他便又会回到那个见到她就冷着脸的挂名老公。
可她,依旧甘心与他一起沉沦。
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喜欢他。
“霍、晞……臣……”
……
—
早晨醒来,简单的手臂划过身旁的位置,果然,又是冰凉一片。
昨晚,她累坏了。
所以,睡得很沉。
并不知道霍晞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
但是,这床褥的温度却显示出,他早就走了。
和这三年里每一次与她欢好后一样,从来不会抱着她,让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因为,他认为,她没那个资格。
简单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钝痛。
松软的真丝被挡在她白皙高耸的胸前,洁白修长的天鹅颈和光滑如玉的香肩上布满霍晞臣留下的欢爱印记。
浴室里,她抬手轻轻抹去镜子上的雾气,浑身清晰的红痕,一览无余。
“呵……”
她的眼尾缓缓泛红,唇瓣扬起,笑的牵强。
“简单……可这就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啊。”
嫁给霍晞臣做霍太太,不是已经梦想成真了吗?
曾经冷着脸说,这辈子都不会碰她的男人,现在只要喝醉酒,就会像昨晚那样无比热情的对她。
可为什么,真的被他这样一次次炽热的对待后,她的心里却并不开心呢。
简单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想要什么了。
她刚洗完澡,还没换好衣服,就听见张嫂来敲门。
简单:“张嫂,什么事?“
门外的张嫂为难的沉默了一秒,“少夫人,少爷出门前,让我给你送药过来。”
“药?“
简单握着浴巾的手收紧。
她没有生病。
那药,便是——
昨晚,安全套用完了。
他,这是怕她会怀孕。
也对,霍晞臣怎么会准许她生下他的孩子呢!
每一次的措施,他从未掉以轻心过。
“进来吧,张嫂。”
“是,少夫人。”
张嫂开门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摆着一片白色的药片,还有一杯温水。
简单看着那小巧的药片,有些刺目,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说明书,也看得出,那是紧急避孕药。
“张嫂,麻烦你了,先放着吧,我一会儿换好衣服就吃。”
张嫂没有动,她面露难色:“少夫人,少爷出门前,特意嘱咐过,一定要我亲眼看着你吃下去。
对不起,少夫人……“
简单:“……”
嗓子有些咸涩,她冲着张嫂道:“好,我现在就吃。”
她伸手,拿起药片,端起水杯,毫不犹豫的把它吃掉。
是的,这事,不该为难张嫂。
这种药,对女人的身体会有损伤。
可显然,霍晞臣并不在意。
简单的心,突然变得有点空。
心脏钝痛,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简单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咽下药片,又大口把一杯水都喝光,将空杯子轻轻放回托盘里,玻璃与托盘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