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我窝在浅水湾别墅的真皮沙发里，随手点开一个直播APP。
屏幕上的女主播叫小雅，穿着低胸装跳着僵硬的舞蹈，直播间里满屏都是“老婆真美”的弹幕，榜一大哥“赵少”更是隔三差五刷个火箭，引得小雅娇滴滴地喊“谢谢赵哥”。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宿主情绪平淡，触发“娱乐消费”模式，当前可调用娱乐基金：50亿。】
行吧，那就找点乐子。
看小雅跳完一支舞，我随手点了下礼物栏里的“摩天大楼”——这是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要一百万。
我连点了十下。
“叮！用户‘凡’赠送主播小雅10个摩天大楼！”
金色的特效瞬间铺满屏幕，整个直播间都炸了。
小雅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
“卧槽！十个摩天大楼？一千万？”
“这是谁啊？没见过的ID！”
“不会是托吧？哪有人这么刷的？”
榜一大哥赵少的弹幕很快飘了出来：
“呵，哪里来的土包子，以为刷点钱就能泡主播？这种营销号我见多了。”
下面立刻有一群人附和。
“就是，赵少才是真爱！”
“估计是哪个网贷公司的托儿，骗我们充钱呢！”
“傻逼吧？一千万扔水里都响一声，给这种主播刷？”
小雅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假笑：
“谢谢……谢谢凡哥的礼物。不过凡哥不用这么破费啦，心意到了就行～”
她嘴上说着，眼睛却瞟着赵少的方向，明显更在意那个富二代。
赵少又刷了个火箭，弹幕立刻被“赵少霸气”刷屏。他发弹幕：
“小雅别理这种暴发户，今晚我包场了，想要什么随便说。”
小雅笑得更甜了：
“还是赵哥对我最好～”
我看着屏幕上的群嘲，突然觉得有点意思。
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星秀直播’平台的母公司是谁，市值多少。”
林助理的效率向来很高：
“陈先生，星秀直播属于星辰互娱，目前市值大概80亿，正在寻求融资。”
“直接收购，”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还在和赵少互动的小雅：
“溢价三成，现在就签合同，我要在半小时内成为最大股东。”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键盘声：
“好的陈先生，我马上联系他们CEO，您稍等。”
挂了电话，直播间里的嘲讽还在继续。赵少甚至开了个贵族弹幕，用金色大字写道：
“凡？我看是穷鬼吧？敢不敢报个地址，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有钱？”
下面的人跟着起哄，连小雅都捂着嘴笑：
“赵哥别欺负人啦～”
我没理他们，随手又刷了五十个摩天大楼。
五千万的特效再次淹没屏幕，这次连平台的系统公告都弹了出来。
就在这时，小雅的直播间突然被一个弹窗占据，是平台的官方通知：
【紧急通知：本平台母公司星辰互娱已完成股权转让，新控股股东为陈凡先生。】
紧接着，一个认证为“星辰互娱CEO”的账号进入直播间，发了条置顶弹幕：
“各位用户好，我是星辰互娱CEO张涛，现在向大家正式介绍，陈凡先生即日起成为本公司最大股东，拥有平台绝对控制权。经核实，用户‘凡’正是陈凡先生本人。”
整个直播间瞬间死了。
弹幕停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像井喷一样爆发。
“？？？我没看错吧？收购了平台？”
“刚才谁说人家是托儿的？站出来！”
“赵少呢？你爹来了都不好使了吧？”
“凡哥！我错了！刚才是我瞎了眼！”
小雅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麦克风都掉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身后的背景板突然倒了，露出后面简陋的出租屋墙壁，和她平时营造的“豪宅”人设完全不符。
赵少的弹幕终于又出现了，这次却没了之前的嚣张：
“张总，这……这是真的？”
张涛直接回复：
“赵先生，根据后台记录，您近三个月在平台多次发布侮辱性言论，已违反用户协议，账号将永久封禁。”
下一秒，赵少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他刷的所有礼物特效都消失了。
小雅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对着镜头不停地鞠躬：
“陈总！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封我的号好不好？我给您磕头了！”
她说着真的跪在地上，砰砰地往地板上撞。
之前嘲讽我的那些人，现在全在发“凡哥威武”、“陈总大气”，还有人开始扒赵少的黑料，说他就是个借高利贷充面子的假富二代。
我发了条弹幕：
“不用封，”
顿了顿，继续打字：
“把她调到午夜档，播养生节目，三个月内不准接任何礼物。”
小雅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失。
从日入斗金的跳舞主播，变成播养生节目的午夜档主持人，这比封号还难受。
张涛立刻回复：
“收到，马上安排。”
我又发了条弹幕：
“今天高兴，全平台用户发一百万红包，人人有份。”
整个星秀直播APP瞬间卡死，估计是同时在线的用户太多，服务器过载了。
放下手机，林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先生，收购合同已经签好了，股权变更手续也完成了。另外，您让我查的赵少，他父亲的公司确实在破产边缘，他在平台刷的钱都是借的网贷。”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灯火璀璨，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刚才还在直播间里被一群人嘲笑是“傻逼”，现在我成了他们赖以为生的平台老板。
这种感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一看是小雅：
“陈总，我知道错了，晚上我去找您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直接拉黑了号码。
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连让我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别墅的智能系统提示：
“先生，您订购的限量版游戏机到了，放在娱乐室。另外，林小姐刚才发来消息，问您明天要不要去她的画展。”
林小姐是林婉清，上周在慈善晚宴认识的画家，气质清冷，比直播间那些搔首弄姿的主播强百倍。
我笑了笑，走向娱乐室。
刚玩了两把游戏，张涛又发来消息：
“陈总，平台服务器已经恢复了，用户活跃度创了历史新高，您要不要开个直播跟大家打个招呼？”
“不用，”
我回了条消息：
“把那个赵少的网贷记录匿名发给他们学校。”
做完这一切，我关了游戏，躺在按摩椅上。
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资本碾压”成就，奖励：全球顶级电竞战队一支。】
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开，不知道是谁家在庆祝。
我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火花，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曾经觉得能在直播间刷一百万很牛逼，现在才发现，收购整个平台也就那样。
那些为了点礼物就争风吃醋的人，那些靠嘲讽别人获得优越感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像跳梁小丑。
按摩椅的力道刚刚好，我闭上眼睛。
明天去看看画展，顺便把刚买的电竞战队整顿一下，日子还长，慢慢玩。
至于那个直播间，还有里面那些震惊、悔恨、嫉妒的人，不过是我无聊时的一点消遣罢了。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站得够高，就会发现，那些曾经让你生气的人和事，根本不值一提。
而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比任何虚拟礼物的特效都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