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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九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青云剑宗啊,那可是凡界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落在了叶凌天头上。

叶凌天却没有立刻答应,他转头看向墨风,眼神里带着询问。这十二年来,墨风既是师父,又是亲人,他做任何决定,都想先听听师父的意见。

墨风沉默了片刻,目光在苏九身上扫过,又落在叶凌天身上,缓缓开口:“凌天,这是你的机缘,该由你自己决定。”

“师父……”叶凌天有些犹豫。他舍不得离开墨风,更舍不得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山村。

苏九看出了叶凌天的顾虑,微微一笑:“小兄弟,青云剑宗有最完备的修炼资源,最顶尖的剑术传承。以你的天赋,留在山村只会埋没。只有去了青云剑宗,你的剑道之路才能走得更远。当然,你要是担心师父,也可以……”

“不必了。”墨风打断了苏九的话,“我这把老骨头,习惯了山林生活,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凌天,你去吧。记住,无论到了哪里,都要坚守本心,好好练剑。”

叶凌天眼含热泪,对着墨风深深鞠了一躬:“师父的教诲,弟子永世不忘。”

他又转向村民们,一一拜别。这些年,村民们对他和墨风都很照顾,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凌小子,到了大宗门,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乡亲啊。”一个大叔喊道。

“放心吧,大叔,我一定会回来的。”叶凌天用力点了点头。

苏九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走上前,对墨风说道:“墨前辈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凌天,绝不让他受委屈。”

墨风摆了摆手:“他的路,该由他自己走。受点委屈也好,能让他成长得更快。”

说完,墨风转身向山里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叶凌天看着师父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擦干眼泪,对苏九说道:“苏长老,我们走吧。”

苏九点了点头,带着叶凌天,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青虹,朝着青云剑宗的方向飞去。

叶凌天还是第一次飞这么高,他低头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他即将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忐忑的是,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苏长老,青云剑宗很严格吗?”叶凌天忍不住问道。

苏九笑了笑:“严是严了点,但也是为了弟子好。青云剑宗分外门、内门、核心三个等级,外门弟子主要是打基础,内门弟子可以学习更高级的剑术,核心弟子则能得到长老的亲自指点。以你的天赋,只要好好努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内门,甚至核心。”

“那……像我这样的外门弟子,能学到什么样的剑术?”叶凌天又问。

“外门弟子一开始学的都是基础剑术,比如《青云基础剑谱》,虽然简单,但却是一切高深剑术的根基。等你打好基础,通过了外门大比,就能进入内门,学习《青云九剑》这样的中阶剑术了。”苏九耐心地解释道。

叶凌天听得入了迷,心中对青云剑宗充满了向往。

不知过了多久,苏九指着前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说道:“看,那就是青云剑宗的主峰——青云峰。”

叶凌天顺着苏九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座山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山顶隐约可见一座座宫殿楼阁,气势恢宏。

两人降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广场上,广场上有很多穿着青色校服的弟子,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他们看到苏九,都恭敬地行礼:“见过苏长老。”

苏九点了点头,带着叶凌天穿过广场,来到一座大殿前。大殿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外门执事堂”五个大字。

“你先在这里登记一下,领取一套校服和一些修炼资源。我还有点事,晚点再来找你。”苏九说道。

“多谢苏长老。”叶凌天感激地说道。

苏九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叶凌天走进执事堂,里面有几个穿着灰色衣服的执事正在忙碌。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执事看到叶凌天,问道:“你是来登记的新弟子?”

“是的,我叫叶凌天。”叶凌天说道。

那执事点了点头,拿出一本册子,让叶凌天登记了姓名、年龄、籍贯等信息,然后递给叶凌天一套青色校服和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有十块下品灵石,一瓶淬体丹,还有一本《青云基础剑谱》。你的住处在外门弟子居住区的三号院,自己过去吧。”

“多谢执事。”叶凌天接过东西,转身离开了执事堂。

他按照执事的指引,来到外门弟子居住区。这里有很多院落,每个院落都住着几个弟子。三号院门口,站着两个少年,看到叶凌天,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新来的?”其中一个高个子少年问道。

“是的,我叫叶凌天。”

“我叫张虎,他叫李青。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院的了。”高个子少年说道,“进来吧,就剩最后一个房间了。”

叶凌天跟着他们走进院子,院子不大,中间有一个练武场,四周有四个房间。张虎和李青带着叶凌天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就是这里了,条件虽然简陋了点,但还算干净。”

“多谢。”叶凌天说道。

他走进房间,放下东西,开始整理。张虎和李青也跟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他。

“叶凌天,你以前练过剑?”李青问道。

“嗯,跟着师父学过几年。”叶凌天说道。

“那你肯定很厉害吧?”张虎眼睛一亮,“我们外门弟子,大多都是刚接触修炼,能有你这样的基础,已经很不错了。”

叶凌天笑了笑:“我也不算厉害,还有很多要学的。”

“对了,你知道我们外门弟子的修炼境界吗?”李青问道。

叶凌天摇了摇头:“不太清楚,苏长老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那我跟你说说吧。”张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我们凡界的修炼境界,主要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四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小境界。我们外门弟子,大多都是炼气初期,能达到炼气中期的,就算是佼佼者了。”

“那炼气期主要练什么?”叶凌天问道。

“炼气期,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淬炼身体,让灵气在体内形成气旋。等气旋凝聚到一定程度,就能突破到筑基期,到时候就能御剑飞行了。”李青解释道。

叶凌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青云基础剑谱》,就是适合炼气期修炼的?”

“没错。”张虎点了点头,“《青云基础剑谱》一共有十三式,看似简单,但每一式都蕴含着精妙的道理。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演武场练习,由执事指点。”

“明天一早,我们叫你一起去?”李青问道。

“好啊,多谢。”叶凌天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叶凌天开始了在青云剑宗的修炼生活。每天天不亮,他就跟着张虎和李青去演武场练习《青云基础剑谱》。

外门弟子有上千人,演武场很大,密密麻麻全是人。执事站在高台上,一遍遍地演示着剑招,嘴里还不停地讲解着要点。

“第一式‘劈剑’,要力从腰发,剑走直线,快、准、狠……”

叶凌天听得很认真,他发现《青云基础剑谱》虽然简单,但比他自创的“凌天十三式”更加系统、更加精妙。他一边跟着练习,一边用心体会其中的奥妙。

张虎和李青的天赋只能算一般,练了好几天,还没能把第一式完全掌握。叶凌天却不一样,他天生剑骨,对剑的领悟力极高,只练了两遍,就把第一式练得有模有样。

高台上的执事看到了叶凌天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走了下来,来到叶凌天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回执事,我叫叶凌天。”叶凌天说道。

“叶凌天……”执事念叨了一遍,“好好练,你很有天赋。”

得到执事的夸奖,叶凌天心里很高兴,练得更加卖力了。

除了练习剑术,叶凌天每天还要花时间吸收灵石中的灵气,淬炼身体。他拿出储物袋里的下品灵石,握在手里,按照《青云基础剑谱》上记载的方法,引导灵气进入体内。

灵石中的灵气很稀薄,但叶凌天并不在意。他运转起体内的混沌剑骨,混沌剑骨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像一个漩涡,不断吸收着灵石中的灵气,然后将其转化为自身的真气。

仅仅一个晚上,叶凌天就吸收完了一块下品灵石中的灵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比以前更加浑厚了,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了。

“果然是混沌剑骨,吸收灵气的速度就是不一样。”叶凌天心中暗暗感叹。

就这样,叶凌天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要么在演武场练习剑术,要么在房间里吸收灵气。他的进步很快,短短一个月,就将《青云基础剑谱》的十三式全部掌握,并且将修为提升到了炼气初期巅峰。

张虎和李青看着叶凌天的进步,既羡慕又佩服。

“凌天,你也太厉害了吧,一个月就把《青云基础剑谱》练完了,我才刚练到第五式。”张虎说道。

“是啊,而且你的修为也提升得这么快,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突破到炼气中期了。”李青也说道。

叶凌天笑了笑:“你们也很努力,只是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而已。只要坚持下去,你们也会进步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是外门弟子中的小头目,名叫王浩。王浩看到叶凌天,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听说你就是那个被苏长老带回来的天才?”

叶凌天皱了皱眉:“我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哼,普通弟子?我看你是太狂妄了吧。”王浩冷笑一声,“刚来一个月,就敢不把我们这些老弟子放在眼里,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叶凌天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我让你每天给我打扫房间,你为什么不去?”王浩质问道。

叶凌天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刚来的时候,王浩确实找过他,让他每天给他打扫房间,还说这是外门的规矩,新来的弟子都要给老弟子干活。叶凌天觉得这规矩很不合理,就没理他。

“我是来学剑的,不是来给你打扫房间的。”叶凌天说道。

“你敢跟我顶嘴?”王浩怒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不敢跟我比一场?要是你输了,就乖乖给我打扫房间;要是我输了,以后就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叶凌天看着王浩,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好,我跟你比。”

他知道,有些麻烦,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用实力证明自己,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两人来到院子里的练武场,张虎和李青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王浩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小子,我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新人。”

叶凌天也拔出了自己的竹剑,这把竹剑是墨风给他的,陪伴了他半年多,已经有了灵性。

“不必了,出手吧。”叶凌天说道。

王浩冷哼一声:“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王浩挥舞着长剑,朝着叶凌天砍了过来。他的剑法虽然也是《青云基础剑谱》,但比张虎和李青练得要好很多,至少有了三分火候。

叶凌天不慌不忙,挥舞着竹剑,从容应对。他的剑法灵动飘逸,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王浩的攻击。

王浩越打越心惊,他没想到叶凌天的剑法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全力出手,竟然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小子,你找死!”王浩怒吼一声,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技——《青云基础剑谱》中的“横扫千军”。

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叶凌天横扫而去,势大力沉。

叶凌天眼神一凝,也使出了自己的绝技——“凌天十三式”中的“风卷残云”。

竹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一阵狂风,卷向王浩的长剑。

“当啷”一声脆响,两剑相交,王浩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而出。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叶凌天:“你……你的剑法……”

叶凌天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趁着他后退的间隙,竹剑如闪电般刺出,直指王浩的胸口。王浩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竹剑刺到自己面前。

就在竹剑即将刺中王浩胸口的时候,叶凌天突然停了下来,竹剑距离王浩的胸口只有寸许。

“你输了。”叶凌天说道。

王浩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知道,叶凌天刚才要是再往前刺一点,自己就完了。他看着叶凌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我……我输了。”王浩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叶凌天收起竹剑:“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王浩点了点头,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张虎和李青见状,顿时欢呼起来:“凌天,你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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