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到谢南砚的唇。
姜夕雾紧接着就张开嘴，一点都不客气温柔，牙齿狠狠一咬。
“嘶！”
被吻咬后一脸错愕的谢南砚，“……”
报复成功了，姜夕雾心里的委屈少一大半，心里的怒气也少一半。
她顺势舔一下。
男人的嘴巴真软。
跟他的人恰恰相反。
谢南砚没料到姜夕雾这套举动。
嘴上的痛感让他眉心形成深深的褶皱，注意到姜夕雾眼里的胆大挑衅。
下一瞬，谢南砚眼神冷冷的握住姜夕雾的手腕，力道一点点加大。
动作越来越狠厉。
姜夕雾疼的叫出来。
“好疼、啊———”
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夕雾眼泪决堤，嘴唇再度咬出血。
她哭的很凶。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到下巴。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手又断了。
谢南砚心里的怒火发泄完，才注意到姜夕雾的手臂不对劲。
还有她哭的不像是演的装的。
特别是脸色。
变的卡白如纸。
谢南砚意识到什么，阴沉着一张脸把姜夕雾拉起来送到医院。
跟谢南砚预料的一样。
他用力握住的，刚好是姜夕雾那只被掰折过的手。
医生告诉谢南砚，“姜小姐的手伤势很严重，要是养不好的话，怕要废了。”
谢南砚眉目沉沉。
他一言不发，盯着姜夕雾看。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处理完手，谢南砚始终沉默着，眼中的冷意持久不散。
走着走着，身后就没有动静。
谢南砚转过身回头。
姜夕雾生无可恋的垂头走着。
被人撞了都没什么反应。
谢南砚正要开口提醒让姜夕雾走快一点，撞了姜夕雾的那个老大爷忽然拦在姜夕雾面前。
挡住路。
“小姑娘，你撞到我了！我刚手术完，你走路也不注意点你。”
姜夕雾整个人不在状态。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有事吗，大爷？”
“小姑娘你是怎么回事？”大爷训斥。
姜夕雾一脸茫然，“啊？”
老大爷冷着脸，“别装糊涂，你刚这一撞，我心口都不舒服了。我也不想跟你胡搅蛮缠，你赔点钱吧。”
姜夕雾，“大爷，我耳朵听不见。”
老大爷觉得姜夕雾在装，立刻大声嚷嚷训斥，“你这个小姑娘，撞人了什么态度！医生刚给我按过腰，被你这一撞，又不舒服了！你还狡辩？”
姜夕雾完全不知道大爷激动什么。
莫名其妙看周围。
周围大部分都是冷眼旁观看客。
紧接着，大爷给儿子打电话，拦着姜夕雾就是不准她走。
这个老头难缠。
姜夕雾心里觉得可能遇到碰瓷儿的了，要是年轻人还好。
但对方是一把年纪的老大爷，搞不好有什么基础病，她要是说句什么话刺激到对方，怕是跳进黄河也不清。
姜夕雾立即即兴表演。
她眼一红，坐地上抱膝盖哭起来。
“我怀孕了！”
“可我男朋友把我甩了，出轨我闺蜜，要和我分手跟别人结婚！”
“家人也逼我到医院打掉孩子，可是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能打，否则我这辈子都当不了妈了。”
“呜呜呜。”
“肚子疼，叫医生，我肚子好疼～”
老大爷一听，也不要求赔钱了，脚步利索的从人群里溜了。
姜夕雾哭完，抹一把眼泪。
她从地上爬起来。
“拍视频呢，大家散了吧。”
姜夕雾在楼梯口找到谢南砚，他后背靠墙，双手环胸正盯着她看。
姜夕雾不知道谢南砚有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
她没注意。
谢南砚也没提，只是佩服。
这个女人灵活应变能力还是挺强的。
姜夕雾奇怪。
没看错的话，谢南砚看她肚子干什么？
那些话，姜夕雾都是随口胡诌的，说完脑子就忘了。
姜夕雾没主动往谢南砚跟前凑。
站远远的。
然后，姜夕雾抬脚，一言不发的往楼梯口走，下楼梯。
不愿意坐电梯。
谢南砚盯着姜夕雾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见，他眉眼压更低。
稍后，抬脚跟上去。
谢南砚腿长，很快就追上姜夕雾，见姜夕雾头也不回的往公交站牌走。
扯住她的衣领。
姜夕雾被迫的跟着谢南砚走。
“欸？”
***
到底没把姜夕雾扔在大街上，否则治安该出问题。
谢南砚将人带回家。
又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在医疗器械店买了助听器，丢到姜夕雾怀里。
“谢谢，不过不需要。”
姜夕雾很礼貌的拒绝了。
太贵。
她用不起也还不起。
她用起的，都是便宜的。
谢南砚眼神淡漠，拿手机，修长的手指快速打一行字，“不需要的话，窗户打开，丢出去扔了。”
姜夕雾安静片刻。
一分钟后，车窗打开。
看到马路边的垃圾桶，姜夕雾抬手把东西毫不迟疑的丢出去。
谢南砚脸黑了。
姜夕雾扔的是盒子，把助听器戴上，扭头看谢南砚一眼。
谢南砚一半的脸色隐在暗夜里。
侧脸轮廓冷峻，冷漠。
他这个人，真的迷人又危险。
姜夕雾抬受伤最轻的那只手摸摸脖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痕迹没消。
因为还疼着。
姜夕雾直勾勾的盯着谢南砚，目光停留在他被她咬破的薄唇上。
当时太激动。
只想着报复回去。
都忘了是亲他是什么感觉。
姜夕雾开口，语气平静又疑惑，“我反扑亲你咬你嘴，你当时那么愤怒，怎么没掐死我？你最后关头干嘛松手。”
她唇角一扯，“谢南砚，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