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瞥了眼两人身后跟着的血淋淋鬼影,淡淡一笑:“不是,这里放的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东西,还有一些我修道时的法器。”
陆建军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后背阴冷冷的。
也许是身处地下室,温度低的原因吧。
陆云州好奇的打量门上的图案,“这是拼图式机关门吧?这些应该是象形图腾……”
“州州厉害呀,这都看出来了。”沈棠边说边拨动门上的图腾。
分散的图腾按照一定的顺序和力度推动、拉动、旋转,从而带动铁门里的机关解锁。
一副完整的图腾拼凑出来,铁门咔的一声,缓缓打开了。
父子俩好奇的瞅向里边,当灯光打开的瞬间,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差点没闪瞎他们的眼!
“卧槽!”陆建军震惊到口吃,“好、好多的金条啊!”
陆云州同样被震撼到了。
只见这个几十平米的地下室里,竟然堆满了成箱的金条!
“看来外祖父给我留了不少财产啊。”
不止黄鱼,还有另一个做过防腐的木箱子。
沈棠打开一看,引入眼里的是一件件熟悉的物品。
全是她小时候用过的,什么金质累丝长命锁、红宝石打造的儿童算盘珠、西洋发条玩具车、还有镶嵌着宝石的拨浪鼓等等。
外祖父全都好好收藏着。
父母去世得早,她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
想起这位和蔼可亲的亲人,沈棠不禁红了眼圈。
再往旁边一看,有个架子。
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法器。
桃木剑、八卦镜、墨斗红线、铜铃、罗盘、风水尺、道印、符箓等等……
“都还在。”沈棠兴奋的拿起八卦镜。
门外那道不敢进来的血影,瞬间消失在门口。
沈棠眼眸微眯,又拿起其他法器逐一检查。
除了积灰,效果威力都在,全都崭新如初。
陆建军随手拿起一根金条掂量了一下,又惊又喜道:“这一根金条约莫有五百来克,保存完好且带有特殊历史印记,收藏价值可能远超黄金本身啊!”
“这么多箱金条,奶奶,您发财了呀!”
沈棠笑眯眯道:“你俩自己拿,喜欢多少拿多少,就当做是我这个长辈给你们迟来的见面礼吧。”
陆建军赶紧放下金条,连忙说道:“奶奶,咱们家不缺钱的,况且这是您自个儿的小金库,孙子哪敢要呀!”
陆云州也点头附和。
沈棠大气的拿起几根金条,一人手里塞了两根,“拿去买糖吃。”
父子俩:“!”
按照现在的金价,一根大黄鱼的价值至少大几十万!
谁家买糖用上百万啊!
简直壕无人性!
“奶奶,万万不可!”陆建军不敢收啊。
沈棠故作严肃:“长者赐,不敢辞。”
陆云州乖乖的收下两条金灿灿的大黄鱼,笑得可开心了,“谢谢太奶奶!”
“奶奶对我们真好!”陆建军一手抱着一条黄金笑得合不拢嘴。
沈棠又豪爽的塞过来两条,“给我孙媳妇的,这两天婉秋忙来忙去的辛苦了,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去。”
陆建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我替婉秋谢谢您啦!”
沈棠拿了一些大黄鱼放包里,法器全带走。
密室的门关上后,三人来到破旧的客厅里。
沈棠环顾一圈,看到二楼楼梯口一闪而过的血影,淡淡开口:“这里是我家,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滞留在此,不要闹事,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更难看。”
“你们乖乖的,等我事情处理完,我可以超度你们。”
沈棠说着,袖手一甩。
一张镇宅符瞬间飞出,贴在墙上。
陆建军和陆云州见她对着空气说话,顿时感觉心里瘆得慌。
太奶奶这是在跟谁说话?
鬼吗?
父子俩脸色都变了。
但该说不说,那张黄符一出,他们感觉周身那股阴冷冷的感觉被驱散了不少。
沈棠转头对陆建军说道:“二孙啊,霁月公馆要拜托你找人重新装修一下,价格不是问题,中式风格的就行。”
陆建军脸色一变,劝道:“奶奶,这里已经荒废很多年了,您若喜欢这样的,我给您安排更舒适的墅区。”
沈棠摇头:“这里是外祖父留给我的家,既然我回来了,就不可能让家荒废。”
“闹鬼的事不用担心,有镇宅符在,它们闹不起来。”
此时,被赶到顶楼楼阁,瑟瑟发抖的众鬼:“……”
陆建军见她坚持要住,只好应下来。
大不了到时候找一些命硬又不怕鬼的工人来装修,给人家开个双倍或者三倍工资,总有人愿意来吧。
回去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
一辆红色法拉利嚣张的疾驰而过。
三四辆跑车紧随其后。
岂料,末尾的宝马跑车避让不及,猛地撞飞了正要左拐的外卖小哥。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十字路口。
外卖箱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重重的砸在宝马锃亮的车头上,餐盒里的饭菜汤汁洒了一地。
外卖小哥被撞飞出好几米远,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不止。
沈棠见状立刻下车救人。
陆云州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里的红色法拉利,连忙拉住父亲,“爸,刚刚过去的人好像是陆云逸。”
陆云逸,小叔陆卫民和蒋雨的小儿子。
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整天正事不干,天天和一群富二代喝酒泡吧飙车。
现在出了事,他居然跑了。
陆建军脸都黑了,忙着打120。
“我去,我刚买的新车啊!”
染着金毛的白雄一脚踹开车门,来到车头前,看到黏着汤汁饭菜的前保险杠,生气的抓起外卖箱狠狠砸向路边。
餐盒迸溅的油污溅到路人们的身上。
白雄骂骂咧咧的:“真晦气!老子这原厂车漆,补一次够你送半年外卖!”
“喂,你撞到人了,车重要还是人重要啊?”
“外卖小哥怕是不行了,人都抽搐了。”
“谁家富二代啊,真是没心没肺!”
路人纷纷打抱不平。
白雄张嘴骂道:“当然是老子的车比人金贵了!够买他几条命了!”
陆建军看到他扭过头来张狂的样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冲上去重重的甩了他一记耳光。
“臭小子!你他妈的撞死人了!”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母亲白素兰娘家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