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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谢蘅蹙眉,刚要伸手推开她,她就从怀里弹了出去,只剩下虎口处的疼。

一低眼,就见虎口处一排牙印,正往外冒着血珠。

抬头就见那人一双澄净如水的眼眸带着几分狡黠和算计,站地远远的,朝着他挑眉。

“这一口算是扯平了,改日我定请指挥使喝上京城最好的酒。”

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

谢蘅眼神微动,怔怔的站在原地,眯着眼,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一跳一跳的去够墙沿。

隐在暗处的追云,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那姑娘要请威名远扬的指挥使喝酒?

更可怕的是,他家主子竟然咬不还手……

直到姜府内院传来咚的一声。

一明一暗的两个人才堪堪回神。

谢蘅从怀里掏出帕子,反复擦拭伤口周围的口水,眉心挤出了个川字。

走了两步,又回头瞟了眼姜府的外墙,才转身朝巷子口走去,拐了弯,手一扬,帕子被丢在地上。

姜棠从墙上跳下来,脚踝处猛地刺痛,嘶了一声,弯下腰揉了揉,有些气不过的扭头看向院墙顶端看去。

一瘸一拐走回海棠苑的时候,碰见搓着手踱步的徐妈妈。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徐妈妈蓦地顿住,急匆匆上前,上下打量她:“姑娘这是去哪了,怎么还伤了?”

见她穿着里衣,还赤着脚,脖子上隐约可见的掐痕,一把扯下外衫,披在姜棠身上。

“小事……”

姜棠冷地直颤,捏着外衫,朝她摇头。

不打算将她被掳走的事情告诉徐妈妈,于是含糊不清的遮掩过去:“睡不着,去院子里走走,不小心崴了一下,没有很疼。”

白芷从院子外冲进来:“姑娘,我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见着你的身影。”

啧!还有个补刀拆台的。

“就……爬上墙,看了会残月。”

白芷目瞪口呆,后知后觉的望向了足足两人高的院墙,又回头打量姜棠。

“爬墙……啊!”

那她真没往墙上看!

几经三番的经受波折,姜棠已经十分疲倦了,被徐妈妈搀扶着进了内室,来不及重新洗漱,倒头就睡。

见姜棠沾枕即睡,徐妈妈悬了大半夜的心终于落了地,万幸姑娘无碍,否则她要如何跟逝去的崔老夫人交代。

伸手拉过被子帮她盖好,眼睛滑过脚底时,动作一顿,弯下腰仔细看。

竟是青紫一片,一看便是赤足站在石子上留下的痕迹。

徐妈妈的视线重新落在姜棠脸上,今日之事怕是另有隐情,并不是姑娘口中的睡不着……

定是她怕自己忧心,故意不愿将实情告知。

徐妈妈抬手用袖子压了压眼角,轻手轻脚的转身出去,不到片刻,手里拿着药膏折回,轻轻的涂在她脚上。

自己抱了床被子,守在姜棠床边。

姜棠一觉睡到了日山三竿。

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姜棠,你也怕死啊?”

姜之瑶笑容诡异,握着带血的匕首,一刀刀的刺进她的胸膛。

姜棠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冷敷的帕子掉在腿上。

她长出一口气,口干舌燥的,想起身倒茶,刚一动,一阵眩晕。

“姑娘,你醒了。”

徐妈妈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手放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不烫了,松了口气。

姜棠捧着徐妈妈递来的茶盏,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才舒了口气。

“姑娘这接二连三的伤,您给老奴说句实话,到底发生何事了?”

徐妈妈忧心忡忡的,幸亏她昨夜留下守着,夜间突然烧的滚烫。

姜棠扶额的手一顿,难道徐妈妈发现什么端倪了?

回避了徐妈妈探究的视线:“能出什么事,就是崴了一下。”

徐妈妈将信将疑的打量姜棠:“姑娘出门,都不穿鞋袜的吗?昨日为姑娘上药时,青紫一片,还有姑娘脖子上的掐痕,那手印,一看就是男子。”

嘶……姜棠猛地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脚底被包扎了起来,又摸了摸脖子……也涂了药。

深知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道出实情。

“昨日……其实是见了隐麟卫的指挥使。”

“咚!”

茶盏落地,原地滚了几圈。

徐妈妈怔怔地瞧着她,惊地嘴巴合不拢。

姜棠讪讪地:“借用了人家的玉佩,总要道声谢才是,昨日本是要还回去的,出门急,忘记带了。”

徐妈妈半晌才回过神,上前凑近她,张了张嘴,又回头打量了四周,才压低声音:“传言那指挥使身份不俗,有人说是……”徐妈妈手指朝上指了指:“私生子。”

“……”

私、生、子?……这会轮到姜棠惊呆了

她记得上一世,百官弹劾他手段阴狠,强抓强杀,弹劾的折子都堆了满了御书房的书案,圣上依旧将此事轻轻揭过……好像说得通了!

“姑娘,还是与此人远些的好,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姜棠猛地想起一件事,拉着徐妈妈问道。

“此人像是与姜家不睦,上回我错认了马车,刚自报家门,就被他踢下马车了,我怀疑父亲与他有过节?”

“姜大人可与太多人有过节了,年纪轻轻时便谋算过人,便是因此,老夫人极力反对小姐嫁入姜家。”

姜棠点头,这一点倒是不假,外祖母常常念叨,父亲过于急功近利,姜府成也在他,败也在他,并非良配。

脑中突然闪过:我们的父亲害死了别人的舅父。

身体僵住,瞳孔一颤,下意识的捂着嘴,惊慌失措的看向徐妈妈。

当年的玉门关一战,惨败,据说是因为粮草耽搁了,以至将士们足足七日食不果腹,敌军来袭时,体力不够,节节败退。

那一战,极惨,十万将士无一生还,据说镇北京军万箭穿心而死,手里还紧紧握着帅旗。

圣上震怒,将整个户部的人都拖出去斩了,唯独留下了父亲!

父亲当时不过是个总督仓场侍郎,掌管调控粮食储备与调拨,官职不大,却是直接参与调拨的……偏偏父亲升官了……

难道说,当年那件事,父亲并未置身事外?

又联想到,姜之瑶入了景阳侯府便不得待见,日子艰难,难道父亲参与了什么?

姜之瑶到底知道什么?后来圣上的那道赐婚圣旨又是何意?

景阳侯府的那位世子,生来体弱,有人断言,活不过双十年纪,没听说与他那位镇北将军的舅父感情多深厚。

上一世,姜之瑶曾向崔氏哭诉,成婚以来,她从未见过那位夫君。

事情若是照前世的发展,她要早做打算才好。

姜棠暗暗下定决心,这位指挥使大人的势利,她还得暂借两天。

姜棠抿唇,往徐妈妈身边凑了凑,挽着她的胳膊:“妈妈抽空走一趟,将庄子上的那两坛酒取回来,我有用。”

徐妈妈一愣“那可是姑娘与崔老夫人一同酿的,为姑娘出嫁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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