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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我根本不是精神病

作者:山海珊

字数:97897字

2025-07-31 22:25:17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悬疑脑洞类型的小说,那么《疯批我根本不是精神病》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山海珊”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薇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789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疯批我根本不是精神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空气里悬浮着陈年纸张特有的气味,混合着灰尘、微弱的霉味,以及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

阳光费力地穿透高窗上厚重的积灰,在深棕色的橡木长桌和顶天立地的铁灰色档案柜之间,投下几道有气无力的光柱。

这里是时间的墓穴,故事的坟场——南山市档案馆地下三层,古籍与特藏部。

林薇就坐在这片寂静的中心。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米色亚麻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中间,露出纤细的手腕。

一头浓密的黑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旁。

她的背挺得很直,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竹子,带着一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紧绷感。

面前摊开着一份泛黄发脆的民国三十七年市政工程报告,她的指尖戴着薄棉手套,正小心翼翼地用骨签挑起粘连的页角。

动作精准、稳定,如同进行精密的外科手术。

档案管理员。这是她现在的身份,一个安全的、远离风暴眼的避风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一年前,她还是省厅犯罪心理画像团队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总能从最细微的痕迹——一滴血迹的喷溅形状,一张照片背景里模糊的倒影,嫌疑人一句无意识的口误——里,抽丝剥茧,窥见人心的深渊。直到“那件事”发生。

母亲沈静宜的离世。

官方结论是意外失足坠楼。发生在雨夜,家里的露台。

没有目击者,没有挣扎痕迹。完美得…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剧本。

林薇当时正在外地追踪一个连环杀手的关键线索,接到电话赶回来时,只看到冰冷的白布和父亲林国栋一夜之间坍塌的背影。

她动用了所有专业手段去审视现场照片、法医报告,甚至偷偷调取了小区模糊的监控录像。一切证据都指向意外。

但她的直觉在尖叫。

那是一种根植于骨髓深处的不安,一种冰冷的、黏腻的违和感,像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记得接到电话前几分钟,母亲刚和她通过电话,语气轻快地说煲了她最爱的莲藕排骨汤等她回来。

她记得母亲对那个新装的露台栏杆一直很满意,说很结实。

她记得…不,有些记忆碎片像是蒙着浓雾,越是用力去想,越是头痛欲裂。

那次之后,她的世界就蒙上了一层灰翳。严重的失眠、噩梦、无法控制的闪回

(有时是母亲坠楼瞬间的臆想画面,有时却是完全陌生的、扭曲的黑暗场景),以及最要命的——在分析案件时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和眩晕,让她无法再集中精神。

她引以为傲的“天赋”变成了折磨她的刑具。最终,她申请了停职,把自己流放到了这个时间仿佛停滞的档案馆。

“小林?”

一个温和但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档案室主任老赵端着个搪瓷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旁。

他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稀疏、身材微胖的男人,总带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浑浊而谨慎。

林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已挂起一个近乎完美的、平静无波的微笑:“赵主任,有事?”

“啊,没什么大事。”

老赵抿了口浓茶,目光扫过她面前泛黄的档案,“看你一坐就是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喝。这些老东西,不急在一时,身体要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长辈式的、略显刻意的关怀。

“谢谢主任关心,我不渴。”

林薇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灰尘上。

她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纸页上一行模糊的铅字上,但指尖的骨签却微微停滞。

老赵的过分关注让她心底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自从她来后,这位主任似乎对她格外“上心”,总在不经意间观察她。

是单纯关心一个“有背景”的年轻同事,还是…别的什么?

“哦,对了,”老赵像是刚想起来,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用透明胶带缠着标签的小钥匙。

“仓库角落里清出来几个旧箱子,标签都糊了,看着像是几十年前的信访材料。你有空…帮着归归类?”

他把钥匙轻轻放在林薇桌角,“不着急,慢慢弄。”

钥匙是那种老式的黄铜弹子锁钥匙,柄很短,齿牙磨损得厉害。

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薄手套传来,林薇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一股极其细微的、混杂着铁锈和…某种陈旧消毒水的气味,毫无预兆地钻入鼻腔。

她猛地缩回手,指尖微微发颤。这个动作幅度很小,但足够让一直观察她的老赵捕捉到。

“小林?你脸色不太好。”

老赵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探究。

“没事,”

林薇迅速调整呼吸,强迫自己拿起钥匙,攥紧,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刺痛感,反而压下了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可能有点闷,我待会儿出去透口气就好。”

老赵又看了她几秒,浑浊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点点头:“嗯,别太拼。”

他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和声音。

档案室重新陷入死寂。

但林薇的心跳却越来越响,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她摊开手掌,盯着那把不起眼的旧钥匙。

刚才那股气味…她确定不是档案室里的。

它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直直扎进了记忆深处某个黑暗的角落。

窗外的天色被染成一种疲惫的橘红,然后迅速沉入靛蓝。

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冷色调的地板上投下几道狭长的光斑。

公寓不大,收拾得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空旷,透着一股样板间似的冷清,缺乏生活气息。

林薇蜷在客厅唯一的单人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

那把黄铜钥匙放在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冰冷的光。

她没有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她紧绷的侧影。

从档案馆回来后,那股混杂着铁锈和消毒水的气味就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鼻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和耳鸣。

眼前熟悉的家具轮廓偶尔会扭曲、晃动,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

她试图回忆母亲坠楼那晚的细节——那通电话的内容,母亲最后的声音,父亲接到噩耗时的表情…但记忆像是被搅浑的水,越是努力去分辨,越是浑浊一片。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毫无逻辑、光怪陆离的碎片

冰冷刺眼的白光(手术灯?探照灯?)

金属器械碰撞的尖锐声响

一种束缚感,手腕脚踝被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紧紧箍住

一个模糊扭曲的人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五官,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呃…”

林薇痛苦地捂住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有把小锤子在不停敲打。

冷汗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她摸索着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冷水,试图压下喉咙深处翻涌的恶心感。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又带着点莽撞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公寓里令人窒息的寂静。

叮咚!叮咚叮咚!

林薇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水杯差点脱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间,这种按门铃的方式…只有一个人。

她起身,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亮黄色连帽卫衣、牛仔裤的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正凑在猫眼前,努力往里瞧,嘴里还嚷嚷着:“薇薇?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我给你带了超好吃的提拉米苏,还有楼下新开的麻辣烫!拯救不开心套餐来啦!”

是苏晴。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她摇摇欲坠的世界里,最后一点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色彩。

林薇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但那种沉重的不安感并未散去。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Surprise!”

苏晴像一团阳光般挤了进来,带着一股食物的香气和室外的微凉空气。

她把沉重的纸袋塞到林薇怀里,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喋喋不休:“哎哟喂,你这屋里怎么黑咕隆咚的,跟拍鬼片似的!快开灯开灯!我跟你说,今天可累死我了,花店接了个大单子,布置婚礼现场,那新娘可难伺候了,花要粉白渐变,还不能太粉不能太白…咦?”

苏晴终于换好鞋直起身,看清了林薇在昏暗光线下的脸。

她夸张的抱怨戛然而止,灵动的大眼睛瞬间瞪圆了,里面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薇薇!”她惊呼一声,几步冲过来,冰凉的手直接贴上林薇的额头。

“我的天!你这脸色怎么跟纸一样白?手也这么冰!生病了?发烧了没?”

她像只紧张的小麻雀,围着林薇转,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纸袋里食物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塑料袋传递到林薇手臂上,苏晴咋咋呼呼的关心像一股暖流,暂时驱散了一些盘踞在她心头的寒意。

“没事”

林薇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效果甚微,只是嘴角僵硬地扯动了一下。

“就是…有点累,可能没休息好。”

“骗鬼呢!”苏晴毫不客气地戳穿,拉着林薇走到沙发坐下,强硬地把毯子重新裹紧她。

“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肯定又失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那个破工作,整天对着那些发霉的旧纸,好人也能给憋出病来!听我的,明天请假!必须请假!姐带你出去嗨,阳光、沙滩…呃,南山市好像没沙滩…那就阳光、奶茶、买买买!包你满血复活!”

苏晴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纸袋,拿出还冒着热气的麻辣烫餐盒和一块包装精致的提拉米苏。

食物的香气浓郁地弥漫开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世俗温暖。

林薇看着苏晴忙活,听着她毫无章法却充满生气的唠叨,心头那股冰冷的滞涩感似乎真的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提拉米苏送进嘴里。细腻的奶油、微苦的可可粉、浸透了咖啡酒的手指饼干…熟悉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好吃吗?”苏晴期待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嗯,好吃。”林薇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嘿嘿,我就知道!”苏晴得意地笑了,自己也拿起筷子,大口吃着麻辣烫,烫得直哈气。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她咽下一口食物,表情变得有点神秘兮兮,“我今天去送货,路过你们档案馆后面那条老街,就是快拆迁那片,你猜我碰见谁了?”

林薇的心莫名地提了一下,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谁?”

“就以前总在你妈家小区门口下棋的那个王老头!瘦高个,总穿件灰布褂子那个!”

苏晴压低声音,“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东西,说…让我转交给你。”

林薇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王伯?

母亲生前确实和小区里几个老人关系不错,但自从母亲出事,她就搬离了那里,和那些老邻居也断了联系。

王伯怎么会突然找苏晴转交东西给她?

苏晴从她那个巨大的帆布挎包里,摸索出一个用旧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方块,递到林薇面前。

“喏,就这个。他塞给我就跑,喊都喊不住,那表情怪怪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苏晴皱起眉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旧报纸包裹的小方块,静静地躺在苏晴的手心。林薇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上面,刚才被食物温暖的身体瞬间又冷了下去。

那股铁锈混合消毒水的冰冷气味,再次无比清晰地袭来,比在档案馆时强烈十倍!她的太阳穴又开始剧烈地抽痛,耳鸣声如同尖锐的蜂鸣,瞬间淹没了苏晴的声音。

“薇薇?你怎么了?手抖得好厉害!”苏晴担忧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薇听不清。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个小小的纸包攫住了。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巨大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白光和金属撞击声的噩梦中!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一点点剥开那层已经发黄发脆的旧报纸。

报纸剥落。

里面露出的,赫然是一张边缘已经磨损卷曲的——

黑白照片。

照片的质感粗糙,带着岁月侵蚀的颗粒感。

林薇的视线在触及照片内容的瞬间,凝固了。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常见的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她坐在一张藤椅上,背景似乎是某个老式院落的葡萄架下,笑容温婉恬静。她的眉眼…和林薇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沉静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是她的母亲,沈静宜。年轻时的母亲。

这本该是一张充满温情和怀念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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