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这书“密西嘻嘻嘻”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江轻舟夜南锦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这本连载的古言脑洞小说已经写了224650字。
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加一百。”江轻舟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冰棱子划过青石板。
“六百两!甲字房——”
“八百。”对面包厢的加价声慵懒响起,仿佛逗弄猎物的雪豹,总在唱卖师木槌将落未落时撕咬猎物咽喉。
当价格飙至九千两时,满堂死寂。
唱卖师握着木槌的手微微发颤,这早已超出预估价的十倍。他仿佛看见金叶子在眼前纷飞,嘴角的法令纹都漾着喜气。
青瓷茶盏泛起涟漪,映出江轻舟四分五裂的倒影。她忽而轻笑,这声音分明是夜南锦。
那声音,不就是夜南锦?
他在三楼!
寻常人家十年的嚼用,竟抵不过一枚能藏在掌心的玉扣?夜南锦为了哄白月光真是下了血本!
“小姐……”兰草攥着荷包的手直颤,“可咱们现银只剩……”
逸仙楼拍卖场铁规森严——所有成交必须现银结清,银货两讫方可离场。纵是搬来金山银山,若差半钱银子,拍品也休想跨过那道门槛。
“九千两!就为这么个平安扣?”兰草攥着号牌的指尖发白,惊得瞪大了眼睛。
灯盏映得她鬓角细汗晶亮,分明是叫价叫红了眼。
江轻舟沉了沉眼,按住兰草手腕,阻止她继续叫价。
毕竟,在长安城,砸银子谁能砸过夜南锦。
此时,”南锦哥哥…”宋琬婷尾音带着蜜糖似的颤,芙蓉面堪堪要贴到男人肩头,”人家就喜欢那玉扣通透…”
拍卖会还没进行到一半,江轻舟已经没了兴致,”兰草,随我出去透透气。”
穿过雕花拱门时,她冷不防撞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量颀长,肩膀宽阔如松柏舒展,光是立在那里就自成风景。往来女眷们都不自觉放轻脚步,眼神却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往他身上飘,却无人敢近前三尺。
脚下枯枝突然发出”咔嚓”脆响。
夜南锦闻声转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目光落下时恰巧与她撞个正着。
两人同时愣住,直到店小二的吆喝声打破这场对视。
江轻舟率先移开视线。
他们虽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此刻隔着一丈远,却比廊下那对画眉鸟还要生分。
若是从前,她定会提着百蝶穿花裙角小跑过去,仰起精心妆点的笑靥唤声”王爷”。可如今既知这王妃的虚名终究要碎,何必再扮那摇尾乞怜的戏码?
“平安扣……”她忽然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冷硬,”王爷开个价,我双倍买。”
夜南锦眉峰微动。他向前半步,绣着暗纹的皂靴碾过满地残花,目光掠过她泛着苍白的面容:“面色这般难看,可是……”
“夜哥哥!”
一声清亮的呼喊打断了未说完的话语。
身着杏黄纱裙的少女挟着香风疾步而来,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像只花蝴蝶般轻盈地插进两人中间,恰好挡在夜南锦刚要抬起的右手前。
夜南锦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快随我去看新到的波斯马驹!”女子娇嗔着拽住玄色云纹广袖往外走,玉镯自皓腕滑落寸许。
少女狡黠一笑,拽住他的衣袖就往逸仙楼门口方向拖。腕间玉镯泛着温润水光,那抹莹白刺痛了江轻舟的眼睛——镯子内圈刻着”娴”字,是娴贵妃的闺名。三年前大婚次日,她捧着参汤去给婆母请安,却在慈心宫外听到那个冰冷的讥诮:”她也配戴我夜家儿媳的玉镯?”
虽然早有准备,可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江轻舟心头还是泛起酸楚。
玄衣与鹅黄襦裙被拉长的影子,交叠着铺在她脚边,像是某种无声的嘲弄。
她看见素来冷峻的夫君低头与少女耳语,唇角扬起罕见的弧度,比她大婚那夜合卺酒里的月光还要温柔三分。
宋琬婷突然回头望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女眼角弯成月牙,眸中明晃晃的得意与挑衅几乎要溢出来。
她分明知道江轻舟是谁!
江轻舟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笑。
有情人终成眷属,确实美满……这就是古人所谓的道德礼仪?
跟在后面的陆子澄不明就里,看见江轻舟时眼睛一亮,抬脚就要往前冲。
“姑(娘)……”话到嘴边突然卡壳,小麦色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江轻舟随意扫了他一眼。
陆子澄呼吸一滞,分明看见她眼底浮着水光,整个人像摔碎的青瓷盏,裂痕里渗出支离破碎的光。
“登徒子看什么看!”兰草认出这是上次鲁莽的军爷,母鸡护崽似的横在中间,连发髻上的绢花都跟着炸开。
“姑娘!你的(珍珠)……”话未说完,主仆俩已转身离去。
“回府吧。”江轻舟满脑子都是平安扣,再没心思闲逛。
主仆二人刚走到逸仙楼门口,侍卫凌风快步追来:”王妃,王爷请您过去。”
“兰草,扶我上车。”江轻舟恍若未闻,径自登上来时那辆靖王府的马车。
凌风不敢硬拦,只得回去复命。
“小姐为何不去找王爷?”兰草将软枕垫在她腰后,马车里顿时漫开栀子香。
“三人行,累得慌。”
话音未落,车厢突然下沉。夜南锦掀帘而入,冷着脸弯腰钻进车厢,顺手揪住兰草的后领把人扔了出去。
听见布料摩擦声,江轻舟转头时眼里早没了往日的雀跃。
四目相对僵持片刻,见她不开口,夜南锦突然倾身逼近。龙涎香裹着陌生脂粉味扑面而来,江轻舟本能往角落里缩了缩。
“江轻舟,长本事了?”冷笑擦过耳垂。
她偏头躲开那片温热:”怕搅了王爷的春梦。”
夜南锦屈指擎住江轻舟的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嗓音压着怒气,“什么意思,嗯?”
江轻舟没出声,她不想激怒他,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从他手里拿回平安扣。
“王爷,我想要那枚平安扣。”
“平安扣?凭啥让给你?”夜南锦的语气跟她预料那样冷漠。
“算我求你了。”江轻舟恳求道。
“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夜南锦斜睨她一眼,那样子分明就是等着她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