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职场婚恋小说,江编,你又退我稿!,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phtatooooo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102978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江编,你又退我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疯了!温意眠你绝对是疯了!脑子被昨天的咖啡泡发了还是被江老大的低气压冻成冰碴了?!”
夏栀的尖叫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扎破了编辑部午休时分那点稀薄的平静。
她像一阵蓝紫色的旋风,猛地从自己工位扑过来,一把夺过温意眠还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屏幕上显示的文档标题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
《他眉间倦色是我的深夜选题》
“我的老天鹅!你写他?!你还敢写他?!还他妈存桌面?!‘我的深夜选题’?!”夏栀的声音拔高到几乎破音,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用力摇晃着温意眠的肩膀,试图把她脑子里进的水晃出来。
“温意眠!你清醒一点!那是江叙!是‘人间制冷机’!是审稿批注能让你吐血三升的终极大魔王!你写他?还‘眉间倦色’?还‘我的’?!你嫌自己活得太滋润了想找点刺激是不是?!”
温意眠被她晃得像个破布娃娃,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已经被刚才那几秒钟的恐怖经历抽离了躯壳。夏栀的尖叫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看见了……”温意眠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濒死般的绝望。
“谁看见了?”夏栀停下摇晃的动作,心头猛地升起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
温意眠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聚焦在夏栀脸上,那里面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死灰般的认命:“江……江叙……他刚才……就站在我后面……我屏幕上……他全看见了……”
轰!
夏栀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夺过来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温意眠的桌面上。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蓝紫色的头发似乎都吓得褪色了几分。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温意眠那绝望的陈述在死寂中回荡。
“……姐妹,”夏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飘忽得像一缕幽魂,带着深切的同情和一丝黑色幽默,“……现在挑棺材还来得及,你是想要滑盖的……还是翻盖的?或者……直接骨灰盒一步到位?”
温意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彻底完了。社会性死亡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处境。
这是职业生涯的终结,是人格的彻底湮灭!她竟然……竟然在写自己顶头上司的“深夜选题”!还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这比当初泼他一身咖啡严重一万倍!泼咖啡是意外,写这个……简直是蓄谋已久的……痴汉行为!
就在温意眠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绝望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开启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自身后走廊尽头传来。
主编室那扇厚重的深色木门,被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
温意眠和夏栀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冻结的雕塑。
夏栀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即将冲出口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憋得通红。
温意眠则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僵硬地维持着面如死灰、闭眼等死的姿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温意眠紧绷的神经上。那脚步声在她工位旁停顿了。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雪松冷冽与淡淡烟草气息的味道,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将她笼罩。
温意眠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同手术刀般锐利,让她无所遁形。
她认命般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一点点地转过头。
江叙就站在她工位旁边,身姿挺拔如松,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银边眼镜折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而最让温意眠魂飞魄散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一个纯白色的、骨瓷质地的咖啡杯。
正是她昨天深夜,鬼使神差地冲好、然后怀着赴死般的心情送进他办公室的那个杯子!此刻,杯子被洗得干干净净,光洁如新,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瓷光。
温意眠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是来还杯子的?在刚刚撞破她那“大逆不道”的文档之后?这是最后的审判前奏吗?是要把物证甩到她脸上?
在温意眠惊恐到几乎窒息的目光注视下,江叙伸出手臂,动作平稳而自然。
他并没有把杯子重重摔下,也没有递给她,而是将那个洗得发亮的白色骨瓷杯,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温意眠堆满了稿纸和文具的桌面上。
嗒。
杯底接触桌面,发出一声清脆又轻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这声音却如同惊雷,狠狠砸在温意眠和夏栀的心上。
温意眠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那只杯子砸中了,闷痛得无法呼吸。
江叙放下了杯子,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的目光从杯子上移开,穿透冰冷的镜片,落在了温意眠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恐和绝望的小脸上。
“温意眠。”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毫无起伏的平稳调子,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温意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弹坐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尖锐变调,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江叙看着她过激的反应,镜片后的目光似乎微微闪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薄唇轻启,清晰而缓慢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
“选题不错。”
温意眠:“……?”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选题?不错?他……他在说什么?
江叙似乎没有期待她的回应,语气平淡无波地继续道,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工作安排:“下次有想法,直接交企划案。”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温意眠桌面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虽然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补上了最后一句,如同最终判决:
“不用偷写。”
说完,他不再看温意眠瞬间石化的表情,也完全无视了旁边夏栀那副快要掐人中的惊悚模样。
他转过身,步履沉稳,如同来时一样,径直离开了这片凝固的空气,只留下那杯洗得干干净净、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温度的白色骨瓷杯,静静地立在温意眠的桌面上,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问号。
直到江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主编室的门再次合拢,死寂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
“啊——!”夏栀终于憋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猛地抓住温意眠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他什么意思?!啊?!温意眠!他什么意思?!‘选题不错’?!他是在夸你?!还是在讽刺你?!‘不用偷写’?!这是鼓励你下次光明正大写他?!还是要杀你灭口前最后的仁慈?!我的妈呀!江老大他……他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这太恐怖了!比直接骂你还恐怖一百倍!”
温意眠完全听不见夏栀在说什么。
她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桌上那只洁白的骨瓷杯牢牢攫住了。
杯子洗得那么干净,光洁的釉面反射着头顶的灯光,晃得她眼睛发酸。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杯口边缘,自己昨天残留的一点点口红印被彻底清洗掉的痕迹。
他洗的?
他亲手洗的?
还特意……送回来?
还说了……“选题不错”?
“不用偷写”?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团巨大的、纠缠不清的乱麻,塞满了温意眠的脑子,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恐惧?不,好像不是纯粹的恐惧了。羞耻?简直要突破天际!但除了这些,似乎还有一种更加诡异、更加让她心慌意乱的东西,在心底深处疯狂滋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带来一阵阵陌生而强烈的悸动。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缓缓!我需要氧气!这办公室没法待了!”夏栀拍着胸口,大口喘气,显然也被这诡异的走向吓得不轻,“意眠,你……你自求多福!我去天台吹吹风!顺便帮你看看哪块风水宝地适合……嗯,长眠!”
夏栀风风火火地跑了,留下温意眠一个人,像个雕塑般僵在工位前,死死盯着那只白色的杯子。杯壁上仿佛还残留着江叙指尖的微凉触感,和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
选题不错……不用偷写……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休结束的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响起,温意眠却感觉自己的灵魂还飘荡在未知的维度。
江叙那句魔咒般的“选题不错”和桌上那只刺眼的杯子,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编辑部里同事们陆续回来,低声交谈、敲击键盘的声音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听在她耳朵里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对着那只杯子,她怕自己会精神分裂!
温意眠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附近几个同事侧目。
她也顾不上了,抓起自己的帆布包,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低着头,脚步凌乱地冲出了编辑部大门。
她需要空间!需要氧气!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个满脑子想着上司的变态!
电梯一路下行,温意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买书!买最厚最专业最严肃的书!证明自己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积极上进的好员工!
最好……最好买一本江叙那种工作狂会喜欢的书!比如……《编辑职业素养手册》?对!就这个!又厚又专业!拿在手里就是一块“我很努力”的活招牌!
冲进公司楼下那家熟悉的“时光旧书店”,浓郁的书卷气和旧纸张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稍微安抚了她狂乱的心跳。
书店不大,光线有些昏暗,高高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堆满了各种新旧书籍。
“老板!”温意眠直奔柜台,气息还有些不稳,“麻烦您!我要买书!最厚的《编辑职业素养手册》!最新版的!越厚越好!”
柜台后,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书店老板正慢悠悠地擦拭着一本旧书的封面。听到温意眠的声音,他抬起头,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看清来人后,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哟?这不是温小姐吗?稀客啊!”老板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温和缓慢,眼神却透着洞悉世事的精明,“怎么?给沈主编赔罪来了?”
温意眠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声音都变了调:“您……您怎么知道?!” 她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连书店老板都知道了?!她和沈叙白那点“泼咖啡”的破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老板看她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摆摆手:“别紧张,小姑娘。老头子我在这书店待了三十年,什么没见过?”他放下手里的旧书,慢悠悠地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走到一排标着“出版传媒”的书架前,熟练地从最高层抽出一本厚得堪比砖头的精装书。
书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烫金的书名已经有些磨损:《编辑职业素养精要与实务(修订典藏版)》。
“喏,你要的最厚的。”老板把沉甸甸的书塞进温意眠怀里,差点没把她压个趔趄。“不过啊,”他叹了口气,看着温意眠抱着书一脸茫然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和一丝调侃,“赔罪的话,送这本给他,怕是没啥用喽。”
温意眠抱着沉重的书,像抱着一块救命的浮木,茫然地问:“……为什么?”
“江主编那套啊,”老板推了推老花镜,慢条斯理地说,“早绝版喽!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自己就是活教材。这种基础手册,他十年前就能倒背如流了。”
温意眠的心沉了下去。连赔罪都找不到门路了吗?
“而且啊,”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指了指温意眠怀里那本“砖头”,“你手上这本,巧了,就是他当年批注过的样书。”
轰!
温意眠感觉脑子再次炸开了!她猛地低下头,目光慌乱地扫过厚重的深蓝色封面,然后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颤抖着手,翻开了扉页。
泛黄的纸张上,一行熟悉的、凌厉如刀劈斧凿般的钢笔字迹,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眼帘:
“校阅如铸剑,心不静则锋不锐。——江叙”
那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和专注。
落款没有日期,但那熟悉的笔锋,那刻进骨子里的“江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温意眠的心上。
是他!真的是他写的!在十年前!
校阅如铸剑……心不静则锋不锐……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温意眠混乱的思绪。
她想起他批改自己稿子时那苛刻到令人发指的态度,想起他工作时那如同精密仪器般的专注和冷静,想起他眉宇间化不开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沉肃……
原来,这就是他的信条。十年如一日。
就在温意眠捧着这本承载着江叙“历史遗迹”的厚重书籍,心神剧震,灵魂仿佛都被那行字吸进去的时候——
叮铃铃……
书店门口悬挂的铜质风铃,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雪松冷冽与淡淡烟草气息的味道,如同初冬的寒风,瞬间席卷了书店内温暖的旧纸气息,霸道地侵占了温意眠的嗅觉神经。
温意眠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她抱着那本沉甸甸的“罪证”,如同生了锈的机器人,极其缓慢地、一帧一帧地,转过身。
门口,逆着午后有些刺眼的阳光,站着一个挺拔而熟悉的身影。
江叙。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灰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些许轮廓,却更衬得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实质。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刚刚推门而入。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了温意眠怀里那本厚重的、深蓝色的《编辑职业素养精要与实务(修订典藏版)》上,目光在那熟悉的封面上停顿了零点一秒。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穿透冰冷的镜片,如同精准的探针,牢牢锁住了温意眠那双盛满了惊惶、羞耻、慌乱以及某种更深层悸动的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
书店里旧纸张的微尘在光束中无声飞舞。
老板识趣地缩回了柜台后面,假装整理书籍,只留下细微的窸窣声。
江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指尖的香烟无声地燃烧着,烟雾缭绕。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影在书店略显拥挤的空间里投下长长的阴影,将抱着书、僵立当场的温意眠完全笼罩其中。
那目光沉静、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你在这里,抱着我的旧书,又是想研究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