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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穿途,归乡拓富路姜砚禾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百年穿途,归乡拓富路

作者:鹤言笙

字数:102635字

2025-08-06 08:06:35 连载

简介

男女主角是姜砚禾的连载种田小说《百年穿途,归乡拓富路》是由作者“鹤言笙”创作编写,喜欢看种田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02635字。

百年穿途,归乡拓富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合作社的仓库被收拾出来当教室,土墙刚刷过白石灰,呛人的味道还没散尽,混着角落里新扎的稻草捆气息,倒有了几分学堂的意思。长条木桌是从各家凑来的,高低不平地拼在一起,桌面用砂纸打磨过,露出浅黄的木纹,还能看见几处旧日的刀痕。

姜砚禾踩着梯子,往墙上钉木牌。红漆写的 “青禾学院” 四个字是老李头写的,笔锋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的劲道。木牌刚挂稳,就被风掀起个角,她连忙往缝隙里塞了截稻草,才算固定住。

“砚禾丫头,黑板挂这儿行不?” 二柱子扛着块刷了墨汁的木板进来,肩膀上的汗珠顺着粗布褂子往下淌,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再往左挪挪,对着门口,省得后排看不见。” 姜砚禾从梯子上跳下来,拍掉手上的灰,“张教授带的教材放讲台桌中间,别压着村民们的笔记本。”

那些笔记本是城里游客捐的,封面印着花哨的图案,现在被整齐地码在桌角,等着它们的新主人。张寡妇正蹲在地上,用碎布头给木凳缝坐垫,针脚歪歪扭扭,却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布面。

“婶子,不用缝这么密,能坐下就行。” 姜砚禾蹲过去帮忙穿线。

“那咋行?” 张寡妇抿着线穿过针眼,“听课得坐舒坦了,不然哪有心思学?你看这布,都是游客用旧的床单改的,软和着呢。” 她举起个缝好的坐垫,蓝底白花的布面上,还留着半朵没拆干净的绣花。

日头爬到竹窗中间时,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了。老李头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旱烟袋别在腰上,手里攥着本线装的老书,封皮都磨掉了角。“这是我年轻时学农技的课本,带来给娃们当个念想。” 他把书放在讲台上,书页间掉出片干枯的稻叶,黄得像琥珀。

邻村的人也来了不少,三三两两地挤在门口,手里大多拎着东西 —— 筐新摘的柿子,袋炒好的南瓜子,还有个老太太抱着只芦花鸡,说是给老师添菜。姜砚禾连忙让张寡妇往厨房送,转身看见哑巴叔举着相机,正对着墙上的木牌拍照,镜头里还框进了几个扒着门框往里瞅的孩子。

“都进来吧,别站门口了。” 姜砚禾往屋里招呼,“前排给老人和娃娃们留着,后排站着也行。”

张教授拎着帆布包进来时,屋里已经坐满了人。他刚从县城赶来,中山装袖口沾着点泥,想必是路上滑了跤。“人真不少啊。” 他笑着把包里的农技手册分下去,纸页上还留着他用红笔圈的重点。

“张教授,您快讲讲,那稻子分蘗时咋施肥?” 后排个黑瘦的汉子站起来,裤脚还沾着露水,“我家那几亩地,去年分蘗少,产量差了一大截。”

“别急,咱们一课一课来。” 张教授往黑板上画着稻禾的结构图,粉笔末簌簌落在肩头,“今天先讲根系养护,这就跟养娃娃似的,根扎得稳,才能长个子。”

姜砚禾坐在侧面的小板凳上,翻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画着未来星港的杂交水稻图谱,用红笔标注着与本地稻种的差异点。她原本想直接讲基因筛选,夜里却改了主意,把那些复杂的术语都换成了 “选壮苗”“留好种” 之类的土话。

“大家看这张图。” 她举起张对比照片,左边是普通稻穗,右边是改良后的品种,“咱培育的稻种,穗颈节长两厘米,这意味着啥?意味着灌浆时能多存养分,就像水桶深了能多装水。”

底下有人掏出铅笔在笔记本上画,笔尖在光滑的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响。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蜡笔,在页角画了片金灿灿的稻田,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我家的田”。

讲到生态循环时,张教授突然停住了。“砚禾,你来讲讲那个鱼塘和稻田的关系,你实践得比我深。”

姜砚禾愣了下,还是走到黑板前。“就拿咱村的鱼塘说吧,每平方米放十二尾鲫鱼最合适。” 她用粉笔在黑板上画着鱼塘剖面图,“鱼粪沉底后,咱用竹泵抽到田里,一亩地能顶得上二十斤有机肥。但不能抽太多,不然稻子会烧根,就像人吃多了会积食。”

台下哄堂大笑,老李头笑得直咳嗽,用拐杖指着她:“这丫头,把种地说成吃饭了。”

“本来就是一个理儿。” 姜砚禾也笑了,“土地跟人一样,得知冷知热,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 她指着窗外的稻田,“去年咱清荒草时,有人说直接烧了省事,可烧了会伤着土里的蚯蚓。现在看看,那些没烧荒的地块,土坷垃都比别处酥松。”

日头偏西时,张教授开始答疑。村民们举着本子围上来,问题细碎得像田埂上的草:“薄荷该啥时候割才能不影响驱虫?”“竹筒滴灌冬天会冻裂不?”“稻花鱼养到几寸卖最合适?”

二柱子挤到最前面,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着他家稻田的各项数据。“教授,您看我这记录对不?苗间距是不是太密了?”

张教授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拍了下大腿:“你这记录比农科院的还细致!就按这法子记,年底我给你发个奖。”

二柱子的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头往人群里缩,衣角带倒了桌角的墨水瓶,黑汁在地上漫开,像朵突然绽开的墨花。

散课时,夕阳正从竹窗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村民们抱着教材往外走,脚步都比来时轻快。邻村的老太太非要把芦花鸡留下,张寡妇推不过,就往她篮子里塞了袋新米:“换着吃,都是自家产的。”

哑巴叔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合作社的旧电脑。屏幕上,张教授在黑板前比划的身影,村民们低头记笔记的侧脸,还有那个画稻田的小姑娘,都被定格在金色的光里。

姜砚禾收拾讲台时,发现老李头那本旧书还留在桌上。她翻开看,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老李头站在稻田里,身后的稻穗比人还高。照片背面写着:“1976 年,亩产八百斤。”

“这书你留着吧。” 老李头不知啥时候站在门口,拐杖在地上轻轻敲着,“我老了,记不住新东西了。你们年轻人,得把这些老理儿和新法子掺着来,才能种出好庄稼。”

姜砚禾把书抱在怀里,纸页粗糙的边缘蹭着胳膊,像有温度似的。仓库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他们正围着张教授,听他讲省城的农业展览馆啥样。

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掀起墙上 “青禾学院” 的木牌,红漆字在夕阳下亮得发烫。姜砚禾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稻田,突然觉得,那些埋在土里的种子,不光在等着春天发芽,也在等着这些握着书本的手,把它们种成希望的模样。

张寡妇端着刚蒸好的米糕进来,热气在她脸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尝尝,用新磨的米粉做的,给学院开张添个彩。”

米糕的甜香混着白石灰的气息漫开来,姜砚禾咬了一口,软糯的米香在舌尖散开,带着阳光和土地的味道。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堂课,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知识像种子一样撒下去,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长成一片新的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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