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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

作者:西门一刀

字数:266933字

2025-08-09 08:17:24 连载

简介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这书“西门一刀”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古德柱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这本连载的历史古代小说已经写了266933字。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古家村的鸡还没叫第二遍,二房院里就响起了 “哐当” 一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刘氏披着打补丁的夹袄冲出来,只见古德柱正把半筐湿漉漉的草药倒在院心的石板上,裤腿上沾着泥和血,脚踝处的伤口肿得像个紫馒头,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去哪了?!” 刘氏的声音劈了叉,带着哭腔冲过去抓起儿子的脚踝,眼泪 “唰” 地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那伤口周围的皮肤又红又亮,显然是被毒草蜇了,情况不容乐观。

“娘,莫哭。” 古德柱咧嘴想笑,却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滑稽又让人心疼,“这是七叶一枝花,能换不少米。” 他指着筐里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崖壁的露水,带着清晨的生机,“王掌柜肯定要,到时候咱就能凑够余下的一担粮食了。”

古永行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看见儿子这副模样,黝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火烧了一样。左手攥着门框的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心疼。他没说话,转身就往柴房走,片刻后扛着把镐头出来,瘸腿的脚步异常坚定,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老黄牛。

“爹,你干啥去?” 古德柱急忙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山。” 古永行的声音像磨过的石头,粗糙而有力,“你能采,老子也能,我是你爹,总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扛着。”

“二哥!等等俺!” 院门外传来古永生的声音,他背着个更大的竹篓,像是要大干一场。赵氏跟在后面,往他竹篓里塞了两个红薯,还不忘叮嘱:“带上这个,垫垫肚子,别累坏了身子。” 她看见古德柱脚踝的伤,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递过来,“这是俺攒的药膏,治跌打损伤的,快涂上,别感染了。”

就在这时,东院的门 “吱呀” 开了,像一个不情愿的叹息。古永干背着手站在门口,表情有些不自然,王氏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像个偷偷摸摸的耗子。“哼,逞能有啥用?” 古永干的声音硬邦邦的,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三担米,就凭你们这点草药?怕是猴年马月也凑不够。”

李氏恰好路过,闻言停下脚步,把锄头往地上一顿,发出 “咚” 的一声巨响,像是在敲警钟:“大哥这话啥意思?二房为爹还债,辛辛苦苦想办法,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你对得起爹,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她身后的古德武把袖子挽得老高,露出结实的胳膊,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古永干被噎得脸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梗着脖子道:“我…… 我这是实话实说!” 却在转身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往院里一扔,动作生硬而别扭,“这是…… 这是大房攒的点杂粮,算…… 算我借给二房的!到时候可得还!”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东院,留下王氏还在嘟囔着 “那是给财娃子留的口粮,你咋就给他们了……”

布包落在地上,滚出几捧小米和半袋红薯干,虽然不多,却在晨光中闪着温暖的光。刘氏看着那布包,眼圈又红了,没想到平时抠门的大房也会伸出援手。古德柱捡起布包,心里五味杂陈 —— 原来再蛮横的人,心里也藏着点说不清的柔软,就像寒冬里的一点暖阳,虽然微弱,却能带来一丝温暖。

“先处理伤口。” 古永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古德柱涂药膏,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赵氏则把七叶一枝花摊开晾晒,还不忘念叨:“这药得阴干,暴晒会失了药性,可不能马虎。” 她的哮喘还没好,说话时胸口起伏得厉害,却依然坚持帮忙。

正当众人忙碌时,村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像一阵急促的鼓点,惊得鸡飞狗跳,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古德柱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赌坊的人反悔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镰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见古永行把他往身后一拉,自己扛着镐头挡在前面,像一堵坚实的墙。

马蹄声在二房院外停住,跳下两个汉子来 —— 正是昨天那伙人的打扮!古德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直冒冷汗。刘氏紧紧抱住古德宝和古德丫,把他们护在怀里,李氏把古德武和古德文往身后藏,每个人都紧张得像拉满了的弓。

“你们想干啥?” 古永行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把镐头握得更紧了,像是要与他们拼命。

为首的汉子却没拔刀,只是抱了抱拳,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和善:“诸位莫怕,我们不是来讨债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马,语气诚恳,“掌柜的听说古家娃子敢用刀担保,觉得是条汉子,有骨气,特让我送些伤药来,算是敬佩。” 他从马背上取下个药箱,递了过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治外伤很灵,赶紧给娃子用上。”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赌坊的人会来这一出,这反转来得太突然,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古德柱看着那药箱,心里忽然明白 —— 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敢拼命的勇气,有时候比金银更值钱,更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多谢。” 古德柱往前走了一步,脚踝还在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站得笔直,像一棵不屈的青松,“但药我们不能要。三天后,我们一定把粮食送到,绝不食言。”

汉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敬佩,点点头:“好!我家掌柜的说了,就信你这娃一次,是个有担当的。” 他翻身上马,临走前又道,“后山有猛兽,最近不太平,采草药时小心些,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马蹄声远去,院子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古德柱看着手里的药箱,忽然对这世道又多了几分琢磨 —— 原来恶人也并非全无心肝,就像古永干扔来的那袋杂粮,就像这突如其来的伤药,在冷漠和残酷之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快上药。” 刘氏抢过药箱,拉着古德柱往屋里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古永行扛起镐头,对古永生说:“老三,跟我上山,多采点草药,早点凑够粮食,让孩子们也能安心。” 古永生毫不犹豫地背起竹篓:“走!咱哥俩今天就跟这山较劲了!”

古德柱坐在炕沿上,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药。药膏凉丝丝的,抹在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吸溜吸溜地喘气,心里却暖烘烘的,充满了家人的关爱。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本牛皮册子:“娘,你看这个。”

册子上画着个奇怪的装置,用几根木杆支撑着,下面连着个陶罐,看起来有些简陋,却透着一股巧妙。“这是啥?看着稀奇古怪的。” 刘氏好奇地问,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这叫‘蒸馏器’。” 古德柱指着图纸,耐心地解释,像个小老师,“能把草药里的汁水提炼出来,做成药膏,比晒干的草药值钱多了,至少能翻两倍价钱呢!到时候咱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满山跑了,坐在家里就能把钱挣了。”

刘氏听得眼睛发亮,像被点燃的油灯:“真有这么神?那等这事了了,咱可得赶紧做一个。” 她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图纸上的线条,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担担白花花的米堆在院里。

古德柱用力点头,忽然瞥见母亲鬓角新增的白发,心里像被小针扎了一下。他伸手帮刘氏把碎发别到耳后,这才发现她耳后也有块浅褐色的疤 —— 那是去年为了抢收麦子,被脱粒机的木齿划的。原来母亲早就不是记忆里那个能把他扛在肩头的女人了,她的背悄悄驼了,手上的茧子厚得像老树皮。

“娘,等这事过去,我给你做个省力的脱粒机。” 古德柱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就像册子上画的那样,不用费劲摇手柄,踩着就能转。”

刘氏愣了愣,随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笑道:“娘可等着呢。不过你这小脑袋瓜咋装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莫不是夜里被文曲星托梦了?” 她说着在儿子额头轻轻一点,指尖的温度烫得古德柱鼻尖发酸。

院外传来古德丫的惊呼声,接着是古德宝的叫嚷:“姐你看!天上有老鹰!” 刘氏赶紧拉着古德柱往外跑,只见一只苍鹰正盘旋在院子上空,翅膀展开像块黑布遮住了半片日头。

“这鹰怕不是闻到血腥味了。” 李氏举着锄头从地里赶回来,胳膊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后山最近不太平,前几日张屠户家的猪崽子都被叼走了。” 她把古德丫往怀里一搂,眼睛瞪得溜圆,“德柱你脚踝有伤,今天说啥也不能再上山了!”

古德柱刚想反驳,就被古永行从外面回来的脚步声打断。父亲背上的竹篓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半篓野核桃和一小捆天麻,裤腿上还挂着片干枯的崖柏叶。“今天运气不赖,” 古永行咧开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这天麻能换两升米,核桃能给娃子们砸着吃。”

他说着就往石臼里倒核桃,锤子落下时震得石臼 “嗡嗡” 响。古德宝和古德丫立刻凑过去,眼睛瞪得像核桃,手在嘴边擦来擦去。古永行故意把锤子举得老高,逗得俩娃直蹦,最后却把最大的那颗核桃塞给了古德柱:“给你补补,看你脸白的。”

古德柱捏着温热的核桃,忽然发现父亲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血渍,膝盖处的裤子又磨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 —— 定是爬陡坡时蹭的。他想起昨晚自己摔在崖壁上的疼,心口忽然堵得厉害。

“爹,我教你个辨方向的法子。” 古德柱蹲下身帮父亲包扎伤口,声音闷闷的,“看树桩上的年轮,密的那边是北,稀的是南。下次再走岔路就不用绕圈子了。” 他边说边用小石子在地上画年轮的样子,六指的古德文也凑过来蹲看,手指在地上跟着画。

古永行嘿嘿笑:“还是我娃聪明。你爹这辈子就认识田埂上的路,到了山里就是个睁眼瞎。” 他忽然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儿子,“这是我今早路过河湾时摸的螺蛳,让你娘炒了给你补补。” 油纸包里的螺蛳还在动,凉丝丝的蹭着古德柱的手心。

正说着,赵氏挎着篮子来了,里面装着几个烤红薯,焦黑的皮裂开道缝,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热乎着呢。” 她把最大的那个塞给古德柱,哮喘让她说话时总带着气音,“你三叔还在山上转悠,说要找找有没有野蜂蜜。”

古德柱咬了口红薯,烫得直哈气,甜糯的滋味却从舌尖暖到心里。他忽然注意到赵氏的篮子是用竹篾编的,提手处缠着圈布条 —— 那是三叔的旧汗巾,上面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 “永” 字。原来平日里总拌嘴的三叔三婶,竟是这样相濡以沫的。

王氏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手里捏着块麦芽糖,站在院门口搓着手:“那个…… 柱娃子,你大伯让我送点糖来。” 她把糖往古德丫手里一塞,转身就想走,却被李氏一把拉住。

“二嫂快给她倒碗水。” 李氏不由分说把王氏按在石凳上,“大嫂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帮我择择这堆野菜。” 王氏脸红得像块染布,手忙脚乱地掐着野菜根,嘴里嘟囔着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忙……”

古德柱看着这场景忽然想笑。王氏择菜时总把好的往自己篮子里扒拉,李氏看见了就咳嗽两声,王氏赶紧又丢回来,活像两只斗嘴的老母鸡。可当李氏说 “这苦菜得用开水焯三遍” 时,王氏却记得最牢,还插嘴说 “加把黄豆面拌着才好吃”。

日头爬到头顶时,古永生终于背着竹篓回来了,竹篓上还挂着个蜂巢,黄澄澄的蜜顺着竹篾往下滴。“运气不错!” 他笑得露出两排黄牙,哮喘让他说话断断续续,“这蜜…… 能换…… 一担米!” 话音未落就直挺挺倒在地上,吓得赵氏扑过去抱住他哭。

“没事没事,是累着了。” 李氏掐着古永生的人中,指挥古德武 “快去舀碗糖水”。古永行蹲在地上给三弟顺气,手掌按在他起伏的胸口,像在安抚一头受惊的牛。古德柱忽然发现,三叔的竹篓里除了蜂巢,还有半筐七叶一枝花,根茎上的泥土新鲜得发亮 —— 定是忍着哮喘爬了最险的崖壁。

当古永生醒过来喝糖水时,古德柱悄悄把那本牛皮册子塞进他怀里:“三叔,你看这个。” 册子上画着个奇怪的面罩,用麻布和竹架做成,旁边写着 “防瘴气面罩:浸过艾草水的麻布能过滤潮气”。

古永生指着图纸直咧嘴:“这玩意儿…… 能管用?” 他常年在山里采药,每到梅雨季就咳得更凶,药汤子喝了一缸又一缸。

“肯定管用!” 古德柱拍着胸脯,“等我凑够粮食就给你做,到时候你进竹林再也不用揣着姜片了。” 他记得三叔每次进竹林前都要嚼片姜,说是能防湿气,可去年还是咳得直冒冷汗。

古永生把册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像捧着圣旨,忽然从竹篓深处摸出个野柿子塞给古德柱:“给,甜的。” 柿子上还带着牙印,显然是他忍不住咬过一口。

夜幕降临时,二房院里堆满了各家送来的东西:李氏给的半袋土豆,赵氏蒸的红薯干,甚至连古永干都让财娃子送来一小捆干辣椒。古德柱蹲在院里清点草药,忽然发现柴胡堆里混着几株当归 —— 定是哪个婶子悄悄放的,这药比柴胡金贵多了。

刘氏在灶台前忙碌着,把螺蛳倒进锅里翻炒,姜蒜的香味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老远。古永行蹲在门槛上编竹筐,手指翻飞间,断裂的竹条被巧妙地接起来,像在修补这个被风雨打漏的家。

古德柱摸出那把小铁锤,在月光下仔细打磨着。锤头的月牙形缺口映着他的脸,左手心的疤与这缺口重合在一起,像枚独特的印章。他忽然明白,生活就像这把锤子,就算磕出了豁口,只要还能敲得响,就能砸开眼前的困局。

“柱娃子,快来吃螺蛳!” 刘氏在屋里喊。古德柱应着跑进去,看见古德丫正把最大的那颗螺蛳往古德宝嘴里塞,俩娃的鼻尖都沾着红油。父亲母亲坐在炕桌旁,三叔三婶也挤在炕边,连爷爷古道整都被李氏硬拉来了,正笨拙地用牙签挑螺蛳肉。

昏黄的油灯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烟火气,连皱纹里都淌着暖意。古德柱忽然觉得,就算凑不够那三担米也没关系 —— 只要这些人还在,这个家就塌不了。

他低头喝了口鲜美的螺蛳汤,忽然想起赌坊壮汉说的话。或许这世道真的像口大铁锅,里面煮着苦的辣的酸的,但只要一家人挤在一口锅里,再难咽的滋味也能咂出点甜来。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照亮了院心晾晒的草药,也照亮了少年紧握的拳头。古德柱知道,明天的山路依旧难走,但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身后,有整个古家村的烟火气,像团不灭的火,烤得人心头发烫。

第二天一早,古德柱被鸡叫吵醒时,发现父亲已经背着竹篓准备出门。他赶紧爬起来要跟上,却被刘氏按住:“你三叔说后山发现了大片七叶一枝花,让你爹跟他去采。你在家把这些草药收拾好,我带你去镇上找王掌柜。”

古德柱看着母亲眼里的红血丝,知道她定是一夜没睡。他听话地蹲在院里分拣草药,忽然发现每株草药的根须都被理得整整齐齐,断口处还留着牙印 —— 定是古德丫和古德宝趁他睡着时帮忙掐的,俩娃的小手没力气,就用牙咬。

日头升到竹竿高时,刘氏牵着古德柱的手往镇上走。路过祠堂时,看见古道整正指挥着几个老汉修补二房被踹坏的木门,他的枣木拐杖绑了根新竹片,敲在地上 “咚咚” 响,倒比原先更有力气。

“爷爷,我帮你扶着门。” 古德柱跑过去扶住门板,忽然发现门轴处被垫了块光滑的鹅卵石 —— 定是父亲昨晚悄悄弄的,这样开门就不咯吱响了。

古道整看着孙子脚踝处的绷带,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忽然把拐杖塞给他:“柱娃子,拄着。” 古德柱刚要推辞,就被老人按住肩膀:“这是规矩,长房长孙该用这根拐杖。” 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照在拐杖上,断口处的新竹片闪着光,像道倔强的伤疤。

古德柱握紧温热的拐杖,忽然明白爷爷的意思。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但只要肯往断茬里塞进新竹片,照样能拄得稳稳当当。就像这个家,就像古家村,就像他自己。

刘氏在一旁笑着抹眼泪,手里的布包沉甸甸的 —— 里面除了草药,还有李氏塞的天麻,赵氏给的野蜂蜜,甚至古永干偷偷放的半袋小米。古德柱忽然觉得,这布包哪是装着草药,分明装着整个古家村的分量。

他抬头望向通往镇上的路,路两旁的狗尾巴草不知何时挺直了腰杆,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古德柱握紧母亲的手,也握紧了那根接好的枣木拐杖,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知道,镇上的王掌柜或许会压价,或许会挑剔,但他不怕。因为他的布包里装着的,不仅是草药,还有整个古家村的希望,像颗饱满的种子,只要往土里一埋,就没有发不了芽的道理。

风从山坳里吹过来,带着泥土和草药的清香,也带着远处传来的鸡鸣犬吠。古德柱深吸一口气,觉得左手心的月牙疤不再疼了,反而像枚勋章,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他有了最坚硬的铠甲 —— 家人的爱,比钢刀更锋利,比铁盾更坚固。

走到村口时,古德柱回头望了一眼。古家村的屋顶在炊烟中若隐若现,像幅浸了水的水墨画。他忽然想起那本牛皮册子里没写完的话,此刻终于有了答案:所谓的农器纪要,从来不止是农具的图纸,更是一家人手拉手过日子的法子。

他转过身,跟着母亲坚定地往镇上走去。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和着母子俩的脚步声,像首踏实的歌,唱给脚下的土地,也唱给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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