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用户87787399”的这本《分王爷军粮的侯府夫人》?本书以苏晚楚宴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分王爷军粮的侯府夫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剑鞘紧贴着皮肤,那寒意仿佛能顺着脊椎一路冻结到骨髓深处。苏晚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僵硬地转过头,撞进楚宴那双深不见底、寒光凛冽的眼眸里。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刀削斧劈般的冷硬线条,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审视猎物的锐利和山岳倾轧般的压迫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门外流民因新粥沸腾而发出的微弱欢呼、冬梅和婆子们搅动米粥的急切声响、寒风的呜咽……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沉重地撞击着耳膜,震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他会怎么做?一剑杀了她这个“妖孽”?还是将她锁拿审问?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然而,就在这灭顶的恐惧之下,一股更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不甘与愤怒,如同地火般轰然爆发!凭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救人!救那些快要饿死冻死的无辜百姓!这难道比那些高高在上、醉生梦死、任由百姓在泥泞中挣扎的权贵更该死吗?
这股骤然爆发的怒意,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尽了眼底的惊惶。苏晚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浓重米香的空气,强迫自己挺直了因恐惧而微微佝偻的脊背。她甚至没有试图去推开颈后那冰冷的威胁,只是抬起眼,直直地迎上楚宴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那目光里,没有哀求,没有辩解,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倔强,一种“我问心无愧”的坦荡,以及一种“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决绝!
楚宴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那瞬间爆发的、毫无掩饰的愤怒与不屈,像一道强光,刺破了他预想中对方应有的惊恐、狡辩或求饶。这反应,出乎意料。他见过太多人在他剑下或威势面前崩溃求饶的模样,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清澈得如同雪山融化的冰泉。
剑鞘上传来的细微震动消失了。那并非他收回了力量,而是对方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竟在巨大的压力下奇异地稳住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声交锋,一个冰冷如万载玄冰,一个灼热如地心熔岩。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侯爷,”苏晚终于开口,声音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平静,“剑很凉。您若要问罪,能否容妾身先把这锅粥分完?外面,还有几十个孩子,等这一口热食救命。”
她的视线,越过楚宴宽阔的肩膀,投向门外寒风中瑟缩的人群,投向那些在母亲怀里,因闻到米香而发出微弱啜泣声的婴孩。那眼神里的急切和担忧,真实得不容置疑。
楚宴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门外。那些因侯爷突然出现而噤若寒蝉、满眼惊惧的流民,那些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孩子……一幕幕刺入眼底。他握着剑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再次泛白。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奇特生机的暖流,如同最纤细的蛛丝,顺着紧贴她后颈皮肤的剑鞘,极其隐秘地传递到他的指尖。
楚宴的目光骤然一凝!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最细微的破绽!
那暖流……非常微弱,转瞬即逝,若非他内力精深、五感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但它确实存在!与这北疆深冬刺骨的寒意格格不入!与眼前这女人身上单薄的旧袄、冻得发白的脸色,也格格不入!
这诡异的感觉,瞬间与他之前听闻的“棉被神迹”、亲眼所见的凭空变米(虽然他只看到结果,未目睹过程)联系在了一起。疑云非但未散,反而更加浓重,如同迷雾中潜藏的巨兽,露出了它神秘的一鳞半爪。
他缓缓地、缓缓地收回了抵在苏晚后颈的剑鞘。
冰冷的金属触感消失,苏晚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线,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此刻被寒风一激,冷得她打了个寒噤。但她依旧站得笔直,目光毫不退缩地看着楚宴。
楚宴没有再看她,冰冷的目光扫过门内正惊恐地看着这边、吓得几乎要瘫软的冬梅和两个婆子,以及那两口翻滚着浓稠白粥、散发着救命香气的巨大铁锅。
“滚进去。”三个字,如同冰珠子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冬梅和婆子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拖着粥锅缩回了门内,连头都不敢抬。
楚宴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晚脸上,那审视的意味更浓,如同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剖开。“你,”他下巴微抬,指向门内,“跟本侯来。”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玄色的大氅在寒风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大步流星地朝着侯府深处走去。那背影挺拔如山岳,却散发着比这冬夜更凛冽的寒意。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外眼巴巴望着锅里粥、却因侯爷威势而不敢上前的流民,心一横,对着门内喊道:“冬梅!继续分粥!分完为止!一个都不能落下!”她必须稳住外面!绝不能因为楚宴的突然出现,让那些刚刚燃起希望的人再次坠入绝望!
交代完,她深吸一口气,裹紧了单薄的旧袄,迈开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腿,跟上了楚宴那仿佛要将夜色都踏碎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疯狂的心跳上。
清晖院。苏晚名义上的居所。
此刻,这空旷冷寂的院落,成了临时的审讯场。
楚宴高大的身影立在屋子中央,如同一尊冰冷的煞神。他没有坐,甚至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屋子里残留着一丝劣质黑炭燃烧后留下的呛人烟味,更添了几分压抑。
苏晚站在他对面几步远的地方,隔着冰冷的空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
“说吧。”楚宴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低沉,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千钧之力,“那米,如何来的?棉被,又如何来的?”
开门见山,直指核心。没有丝毫迂回试探的余地。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为了这个!她脑中念头飞转。否认?在亲眼所见和府中数百人证面前,苍白无力。坦白系统?那更不可能!这超出认知的存在,只会被当成妖邪,死得更快!
电光火石间,她选择了唯一一条看似荒谬却又能自圆其说、并最大限度保护秘密的路。
“妾身……”她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无奈,“妾身……会一点祖传的方术。”
“方术?”楚宴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浓重的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月光下,他幽深的眼眸如同寒潭,清晰地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是。”苏晚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坦然,“一种…以物易物、点化腐朽的偏门法子。需以特定废弃之物为引,耗费心神精力,方能…化出些许有用之物。”她避开了“转化”、“系统”等词,用“点化”、“方术”这种更符合时代认知的说法模糊过去。
“废弃之物?”楚宴敏锐地抓住了关键,“比如?”
“比如……破布烂棉,可化新被。”苏晚指向院子角落棚子里堆放的破旧门帘,“比如…枯枝败叶、尘土瓦砾,可化新米。”她顿了顿,迎上楚宴审视的目光,补充道,“此法限制极大。每日所能‘点化’之物,数量有限,且需消耗自身元气。今日为救城外流民,妾身已耗尽心力,方才…方才侯爷所见,便是最后一点余力。”她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苍白,这倒并非全然作伪,连日的殚精竭虑和刚才的惊吓,确实让她身心俱疲。
楚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他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废弃之物变新物?点化之术?这解释听起来荒诞不经,然而,府中棉被是事实,城外凭空出现的米也是事实(他虽未亲眼见变出过程,但粥是实打实的)。更重要的是,她此刻身上那股极力掩饰却依旧存在的疲惫感,以及方才剑鞘上那转瞬即逝的奇异暖流……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佐证着她“耗费心力”的说法。
沉默,如同沉重的磨盘,碾压着空气。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苏晚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楚宴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抛出了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如同巨石砸入深潭的问题:
“此法,可能化出军粮?”
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