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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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归途:我在缅北的五年噩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深秋的雨下了整整一周,园区的泥土泡成了烂泥潭,每走一步都像要被吸进地狱。边境传来的消息像惊雷炸响——坤沙的一个“分部”被警方端了,三十多个受害者重见天日。消息在铁皮房里悄悄蔓延,有人捂住嘴偷偷抹泪,有人盯着铁丝网发呆,连最麻木的老人都直起了腰,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只有刀疤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烟蒂堆成了小山,门缝里飘出的烟雾浓得能拧出水。
傍晚,坤沙带着持枪保镖闯进来时,雨水顺着他的黑风衣往下淌,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他一脚踹翻刀疤的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废物!连个窝都守不住!警察都摸到边境了,你满意了?”
刀疤低着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马上转移!”坤沙的声音像淬了冰,“今晚就去缅甸新园区,谁敢耽误,直接喂狗!”
转移?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我们这些“业绩工具”,终究只是能被随意搬运的货物。
“坤沙哥,雨太大,山路会塌方……”刀疤试图争辩,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淌血。
“塌方?等警察来了,咱们都得去吃枪子!”坤沙掏出枪,枪口顶在刀疤脑门上,“半小时后集合,少一个人,我崩了你!”
保镖们端着枪在院子里巡逻,枪托砸在铁皮房上砰砰作响。我被挤在人群里,冻得牙齿打颤,老鼠悄悄凑过来,指甲掐着我的胳膊:“乱中才能逃,西边山脊有瘴气,他们搜得松。”
我盯着西边的铁丝网,雨水把倒刺浇得发亮。可想起上次被狼狗撕咬的剧痛,腿肚子就直打转。
“新园区在缅北深山,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老鼠的声音发颤,“你想一辈子被抽血割腰子?”
这句话像电棍戳在我心上。园区里早有传闻,坤沙和黑诊所勾结,没业绩的人会被拖去“摘零件”,上次那个三个月没开单的新人,就是被抬去“血站”后再也没回来。
卡车轰隆隆开进园区时,混乱达到了顶峰。保镖们像赶牲口似的推搡人群,哭喊声、咒骂声混着雨声炸开。我被挤到西边角落,这里离铁丝网最近,也是守卫视线的盲区。刀疤突然和坤沙吵了起来,他挡在卡车前:“至少给他们带点干粮!山里要走两天!”
“饿死活该!一群废物!”坤沙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刀疤像虾米似的蜷缩在地,却还挣扎着喊:“他们也是人!”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这场冲突时,我掏出藏在裤腿里的铁丝,插进铁丝网连接处用力摇晃。雨水让铁丝锈得发脆,“咔嚓”一声,终于裂开个小口。我回头瞥了一眼,刀疤正被保镖按在地上,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竟和我对上了。
他没有声张,只是趁保镖不注意,悄悄往西边挪了半步,挡住了远处的视线。
我心脏狂跳,钻进铁丝网的瞬间,倒刺划破后背,血混着雨水往下淌。刚冲进树林,身后就响起枪声:“有人逃跑!抓活的!”
我在密林中疯跑,树枝抽得脸生疼,脚下的泥地滑得像抹了油。不知跑了多久,雨势渐小,天边露出鱼肚白。我瘫在一块巨石后喘气,刚想庆幸逃脱,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是追兵的沉重步伐,而是瘸着腿的蹒跚声。
刀疤拄着根断树枝站在我面前,浑身是伤,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你跑错方向了。”他咳着血笑,“这边是死路,瘴气谷绕不出去。”
我握紧手里的铁丝,警惕地后退。
“别紧张,我不是来抓你。”他靠在树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坤沙要杀我,我总得拉几个垫背的。”纸包里是半张地图,画着边境小路,“顺着这条溪走,能绕开巡逻队。”
就在我接过地图的瞬间,远处传来狼狗的狂吠!追兵竟然绕到了前面!我慌不择路钻进灌木丛,慌乱中踩断了枯枝,“咔嚓”声在寂静的山林格外刺耳。
“在那儿!”保镖的吼声刺破晨雾。
我拼命往瘴气谷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突然脚下一滑,我摔进齐腰深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保镖们围上来,枪口对着我的脑袋,刀疤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燃烧瓶,朝着追兵扔过去:“快跑!”
火焰炸开的瞬间,我手脚并用地爬出泥潭,可没跑几步就被绊倒——是根隐藏的绊马索!我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眼前发黑。
冰冷的枪口顶在我后脑勺时,我看到刀疤被按在地上,保镖正用枪托砸他的断臂,他却死死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活下去”。
被拖回园区时,我浑身是泥和血,像条死狗。坤沙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把玩着手术刀,刀锋在雨雾中闪着寒光。“听说你想逃?”他蹲下来,刀尖挑开我湿透的衣服,“园区规矩,逃一次断腿,逃两次……”
手术刀在我腰侧划了道血痕,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坤沙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他冷笑一声,突然挥手,“把他拖去‘手术室’,让他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手术室”其实是间废弃仓库,铁架床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墙角堆着沾血的纱布和生锈的器械。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手里拿着麻醉针。我吓得拼命挣扎,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声:“我有业绩!我能骗钱!别摘我的肾!”
就在针头要扎进胳膊时,刀疤被拖了进来,他浑身是伤,却还嘶哑地喊:“他上周骗了八万!留着他能赚钱!”
坤沙眯起眼,手术刀拍着我的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断他三条肋骨,让他记住,谁才是主子!”
钢管砸在肋骨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脆响。剧痛像潮水般涌来,我咳着血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他们没停手,钢管像雨点般落在我背上、腿上,直到我疼得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养病区”的稻草堆上,浑身缠满纱布,每动一下都像要散架。老鼠偷偷塞给我半个馒头,眼泪掉在我手背上:“你命真大,断了三根肋骨都没死。”
窗外的雨还在下,铁丝网被冲刷得发亮。我摸着腰侧那道浅浅的刀痕,那里离肾脏只有寸许。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近到能闻到手术刀上的消毒水味。
刀疤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他被活活打死,尸体扔进了瘴气谷;有人说他被坤沙当成“投名状”,送给了缅甸军阀。
园区在雨停后开始转移,卡车一辆接一辆驶进深山。我被塞进最后一辆车,躺在角落里,肋骨的断处隐隐作痛。透过铁皮缝,我看到西边的山脊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像条通往天堂的路。
可我知道,只要还在这炼狱里,天堂永远是幻影。
我攥紧藏在纱布里的半张地图,血把纸染成了暗红色。刀疤用命换来的生机,我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