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瞅着柳清沅那点量，直接冲后厨喊：
“给老子多加点牛筋，多放辣椒！再来瓶啤酒！”
面端上来时，柳清沅正对着窗外发愣。
老董用筷子挑着筋道的面条，嘴里呼噜作响：
“想啥呢？面都快坨了，‘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琢磨别的。”
柳清沅回过神，夹起块牛筋往嘴里送。
软糯的肉皮在齿间化开，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辣。
她咬着筷子尖，眼神往老董手腕上瞟。
那串不起眼的佛珠，看着倒像是个老物件。
“老董，你这珠子…”
“哦，这是早年道上兄弟送的。”
老董漫不经心地转着珠子。
“说是能挡灾，戴着玩呗，算是个念想。”
他忽然抬眼，目光在柳清沅泛红的眼角停了停。
“你那房贷，还差多少？”
柳清沅的筷子顿了顿，声音低了半截。
“还剩三十多万，要还到快五十岁呢。”
老董嗤笑一声，把碗里的牛筋都拨给柳清沅。
“多大点事，还不够老子卡里钱的零头，老子帮你还。”
“这点钱，对老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话像块石子投进柳清沅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她抬眼望过去，老董正低头喝汤。
鬓角的白头发在灯光下看得真切。
可握着筷子的手骨节分明，透着股藏不住的男人的味儿。
“老董，你又在和我开玩笑了。”
她低下头，掩饰着眼里的波动。
“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要。”
“谁说让你白要了？”
老董放下碗，用餐巾纸抹了把嘴，眼神里带着点痞气。
“你个小娘们不是会按摩吗？”
“往后天天来给老子按按，按到房贷还清为止，咋样？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柳清沅的脸颊腾地红了，指尖在桌布上划着圈。
这话听着糙，却比虚头巴脑的承诺实在多了。
她偷瞄了眼老董敞开的衬衫领口，隐约能看见结实的胸肌。
忽然她又想起苏瑶说的那些话，耳根子更烫了。
“老董……就只是按按？”
柳清沅咬着唇，声音细若蚊吟。
老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往柳清沅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
“那得看你本事了。要是按得老子舒坦了，再多赏你点‘零花钱’，也不是不行。”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柳清沅泛红的脸上。
她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尾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那……老董可得多给我练练手的机会。”
老董看着她眼里那点松动的水光，心里门儿清——这娘们，算是上钩了。
他嘿嘿一笑，往嘴里灌了口啤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起一阵舒坦的痒。
先把这熟透的果子摘了，再去啃苏凝雪那硬骨头。
瞥了眼柳清沅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暗道这牛筋面的味儿，可比看大门时啃的馒头香多了。
柳清沅的筷子在碗里搅着，忽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
“老董，你闺女……常回来看你不？”
老董嚼着牛筋，含糊不清地哼了声。
“回啥？忙着赚大钱呢。”
“再说了，今儿刚把离婚证领了，往后就老子一个人过，倒也落个‘无官一身轻’。”
柳清沅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磕在碗边，眼里闪过丝惊讶。
随即，她往前凑了凑，胸口的弧度在敞开的衣领间若隐若现。
“那你往后……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了吧？”
老董挑眉，指尖在她手背捏了把，糙得像砂纸。
“咋的？你想给老子暖被窝？”
“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老子可没理由拒绝。”
柳清沅脸腾地红透，却没躲，反而往老董怀里靠了靠，声音软得发黏。
“我给你做保姆吧。洗衣做饭，晚上……给你按到舒坦为止。”
“不用你付工资，抵房贷就行，也算‘各取所需’。”
说着，她指尖划过老董手腕的佛珠，眼神勾人。
老董心里乐开了花——这娘们，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要遭天谴的。
他猛地攥住柳清沅的手腕往怀里拽。
柳清沅惊呼一声撞进老董怀里。
鼻尖蹭到老董汗湿的衬衫领口，混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行啊。”
老董的声音带着点粗喘，手在柳清沅腰上捏了一把。
光滑细腻的肉感让他喉结滚了滚。
“今晚就搬过来，老子那床大得很，够你折腾。”
“保管让你知道啥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柳清沅被捏得腰眼发麻，却咬着性感的红唇轻笑。
“那你可得……悠着点折腾，别到时候‘力不从心’。”
老董低笑出声，手顺着柳清沅腰线往下滑，几乎要探进裤腰。
“老子的能耐，保管让你明儿早上起不来床。”
“年轻时可是‘一杆枪挑天下’，如今也差不了多少。”
他故意用拇指碾着柳清沅腰侧的软肉。
看着柳清沅眼尾泛红的模样，心里的火“噌”地就起来了。
这熟透的果子，总算能尝着味儿了。
老董结了账，抓过椅背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
“走，老子带你回家瞧瞧，让你见识见识啥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柳清沅跟在后面，高跟鞋踩着沥青路。
脆响一路追着老董的脚步。
拐过两条街就到了老董住的小区——去年刚交付的新楼。
草坪铺得跟绿毯子似的，花丛扎堆儿开，鹅卵石小道绕着香樟树弯弯曲曲，浓荫把日头挡得严严实实。
“到了。”
老董用卡刷开门，拽着柳清沅进了单元楼。
电梯“噌”地蹿到八楼。
门一开，柳清沅顿时屏住了呼吸。
四室一厅的格局大气敞亮。
客厅铺着温润的大理石瓷砖，简洁而不失高雅。
朝南的落地窗宽敞明亮，小区的中央景观尽收眼底。
主卧的独立卫浴里，高档设施一应俱全。
客房布置得温馨舒适，墙上的艺术画作添了几分格调。
一间次卧被打造成书房，实木书桌和摆满书籍的书架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怎么样？比你那还着房贷的破狗窝强多了吧？”
老董往沙发上一摊，顺手打开电视。
屏幕上正放着财经新闻。
这叫‘藏龙卧虎’，别看老子穿得普通，住处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