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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了我的圈子

作者:一个土二个水

字数:120792字

2025-08-21 12:21:06 连载

简介

喜欢都市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一个土二个水”的这本《重生了我的圈子》?本书以王荣刘若楠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重生了我的圈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被灌傻后,我成了上司的投名状

装疯卖傻被关押第七小时,我故意打翻试剂造成大面积污染恐慌。 特警破门时,我正满脸痴呆流着口水演算公式。 厂长嘶吼指控:“他全是装的!” 我歪头嘿嘿笑,递过记录市长公子与省领导资金往来的加密日记本。 “叔叔,”我天真眨眼,“要看动画片吗?”

报告纸页粗糙的边缘刮过指腹,带来一种近乎刺痛的触感。空气里悬浮着档案库特有的陈旧气味,是灰尘、劣质墨粉和无形无质的岁月沉渣混合成的压抑味道。王荣的视线焦着在那行潦草的批注上,指尖无意识地按压着那个墨汁浓重、几乎要戳破纸背的问号。

“疑似点源扩散叠加异常环境扰动?需验证废弃3号厂房地下管网渗透情况(原‘兴华化工厂’旧址,档案缺失)。”

“兴华化工厂……”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舌根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不是真的味道,是某种直觉在尖锐报警。档案缺失?在那个年代蓬勃发展的重点厂子,它的核心档案会缺失?他指节叩了叩那行字,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资料室里格外清晰。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话筒冰凉。号码拨得又快又稳。

“程主任,”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城南,老工业区,那几家化工厂,特别是兴华,疑点很大。刚看到老档案上的标记,需要立刻进场排查……对,事不宜迟。我建议我带队,苏晚博士,再加我科室五个人。人手可能不够,需要协调二科的人,统一由我现场负责。是,我明白。好,立刻出发。”

电话挂断的咔哒声像一声发令枪。办公室的气氛骤然绷紧。

车队碾过城区日渐破败的脉络,驶向边缘。窗外,繁华景象如同退潮般剥落,露出下面灰败的底色。锈蚀的龙门吊、坍塌了一半的仓库、墙上模糊不清的标语残迹,共同拼凑出被遗忘之地的荒凉图景。

苏晚就坐在王荣旁边,车窗开了一条缝,扰流的风吹乱她额前细碎的头发。她看着外面,眼神里是学者特有的专注,似乎正在脑内构建这片区域的地下管网模型和污染物迁移路径。“异常环境扰动……”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膝头虚划着,“如果是叠加效应,扩散模型就得引入非稳态变量……”

王荣没接话。他只是看着前方兴华化工厂那巨大却死寂的轮廓在烟尘中逐渐清晰。高耸的烟囱不再冒烟,厂区围墙蔓延,红砖墙体被风雨和化学物质侵蚀出大片斑驳的污渍,像是某种狰狞的皮肤病。一种过于安静的死寂笼罩着那里,连鸟雀似乎都绕道而行。

车在离厂区大门一段距离的路边停下。空气中已经能闻到一股复杂的气味,不单单是化学品的刺鼻,还混杂着有机物腐败的甜腻,以及一股淡淡的、如同电路烧焦般的金属腥气,沉甸甸地压在喉头,让人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排水口应该在西北侧,地势最低的地方,”王荣下令,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分散行动,取水样,重点检测特征污染物清单上的项目,尤其是重金属和挥发性有机物。注意安全,发现任何异常立即报告,不要擅自行动。”

队员们训练有素地散开,动作迅捷而沉默,像水滴渗入干涸的土地。苏晚拎着她的采样箱,快步走向一处地势低洼、杂草异常浓密肥硕的区域,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专业仪器已经从箱子里拿在了手上。

王荣则看似随意地踱步,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脚下的土地、墙根的残留物、植被的状态。泥土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油亮黑色,某些角落的杂草枯萎发黄,而另一些地方的野草却疯长得诡异,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墨绿。他的鞋底踩过一片看似湿润的泥地,抬起脚时,带起几丝极细微的、在昏暗光线下几乎难以察觉的彩色油膜。

时间在紧绷的采样工作中流逝。突然,厂区那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

一群人冲了出来。不是保安,更像是厂里的工人,七八个,穿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工装,体格壮硕,面色不善,手里拎着的不是工具,而是钢管和粗长的木棍。为首的是个穿着皱巴巴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一种虚假又紧绷的笑。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西装男人喊话,声音尖利,“谁允许你们在这里乱搞的?这是私人厂区!”

王荣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已经挂起程式化的、略带歉意的笑容,他掏出证件:“我们是市防治中心的,接到相关线索,依法过来进行例行环境检测。这是我们的证件和许可文件。”

那男人看也不看证件,直接一巴掌拍开王荣的手,文件散落在地。“什么检测?没接到通知!谁知道你们是真的假的?赶紧给我滚!”

“同志,请你配合我们工作……”王荣身后的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上前一步。

“配合个屁!”一个工人猛地挥动手里的钢管,带起风声,几乎擦到那队员的鼻尖,“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

气氛瞬间爆炸。推搡,怒吼,肢体冲突一触即发。防治中心的人毕竟只是技术人员,面对这群明显带着敌意、手持器械的工人,迅速被围逼到一个狭小的角落。苏晚被一个队员护在身后,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手里还死死抓着一支采样管。

王荣眼角余光扫过周围,看到更有几个工人正在悄无声息地绕后,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他心脏沉了下去,对方这不是简单的驱赶,是有备而来的扣押。

他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惊慌和强作镇定的表情,声音提高了八度,却带着色厉内荏的颤抖:“你们……你们这是暴力抗法!是犯法的!我要通知我们领导……”

“领导?来了这里,天王老子也得等着!”西装男人啐了一口,狞笑着一挥手,“都给我扣起来!关仓库里去!等上面发话!”

挣扎是徒劳的。棍棒毫不留情地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王荣的后腰被重重捅了一下,剧痛让他瞬间弯下腰,冷汗涔涔而下。他趁机用只有旁边队员能听到的气音急促道:“别硬抗……护好样品……尤其是苏博士……”

他被反剪双手,粗暴地推搡着。在一片混乱的咒骂和呵斥声中,他看见苏晚被人拽着胳膊,踉跄地拖行,她的采样箱被打翻在地,精密仪器碎了一地。他的心抽紧了,但脸上却只能维持着那份屈辱又无能的愤怒。

黑暗,潮湿,浓重的霉味混合着残留的化学品味直冲鼻腔。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合拢,然后是外面落锁的、令人绝望的铁链摩擦声。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高处一扇不足脸盆大小、糊满污垢的换气窗。光线灰蒙蒙的,切割出空气中飞舞的无数尘埃。

王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调整呼吸,压下身体各处的疼痛。他仔细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直到彻底消失。

“王科长……你没事吧?”苏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压抑的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抱着膝盖,之前梳理整齐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

“没事。”王荣的声音低哑,他动了动被捆在身后的手腕,绳索粗糙磨人,“皮外伤。苏博士,你怎么样?”

“我还好。”她沉默了一下,“他们……他们抢走了大部分样品,我的仪器也……”

“人没事最重要。”王荣打断她,试图传递一点镇定,“样品丢了可以再取,证据……总会有的。”他话里有话,但此刻的苏晚未必能听出来。

他在黑暗中极力睁大眼睛,努力适应微弱的光线,打量着这个仓库。堆放的都是些破烂废弃物,锈蚀的金属零件、报废的塑料桶,角落里似乎还有几个残破的陶罐,空气里那股怪异的甜腻味道在这里似乎更浓了一些。

时间开始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分钟都像是在冰冷的沥青里爬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两小时,也许三小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那个西装男人和另一个听起来更阴沉的声音。

“……妈的,防治中心的人……程主任直接打电话到市里要人……压不住太久……”

“……放心,老板已经知道了,正往上沟通……省里那条线……稳得很……只要咱们这边‘没问题’,他们就翻不了天……看好他们,尤其是那个带队的和那个女的……别出事,但也别让他们舒服了……”

声音逐渐远去。

王荣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省里……果然。他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了。这不是一个化工厂那么简单。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拖,压,打通关节,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他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就是砝码,是对方争取时间的棋子,甚至可能成为“意外”的牺牲品。

不能等。等待就是输。必须把事态彻底引爆,引爆到对方捂不住盖子的程度。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型——危险,但或许是唯一能撕开黑幕的办法。他需要制造一个无法被忽视的、极具冲击力的污染事件,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并且,他需要一层完美的伪装。

他开始细微地挣扎,弄出窸窣的声响,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

“王科长?”苏晚警惕地低声问。

“呃……咳咳……”王荣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开始小幅度的、无规律地抽搐,“水……那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苏晚的声音带上了真正的惊慌,她试图挪过来。

“别……别过来!”王荣猛地缩了一下,声音扭曲,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恐惧,“……扩散了……空气里……你闻到了吗?那个味道……甜得……恶心……”

他开始胡言乱语,声音时而含糊时而尖利,断断续续地蹦出一些零碎的专业术语,却又拼凑得毫无逻辑,仿佛精神正在被某种无形的毒素侵蚀、瓦解。“苯并芘……异构体……非稳态流……神经毒性……完了……渗透了……”

苏晚吓呆了,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能隐约看到王荣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头不受控制地摆动,嘴里吐出的字眼越来越荒诞离奇。

“样本……我的样本……”王荣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被反绑的手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滚倒在地,像离水的鱼一样扑腾,巧妙地滚向墙角那些废弃的容器。

“不要!王科长!你冷静点!”苏晚带着哭腔喊道,她被捆着,根本无法有效阻止。

就在这时,王荣的身体猛地撞向墙角那几个布满污垢、看不清原色的陶罐。其中一个半埋在地里、本就裂了缝的罐子被他用肩膀拼命一顶,发出了沉闷的破裂声!

一股极其刺鼻的、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爆发出来,如同实质的浓雾般席卷了整个仓库!那味道像是硫化氢混合了高度腐败的有机物,又掺进了浓烈的化学溶剂味,辛辣、呛人,几乎能灼伤呼吸道黏膜,让人瞬间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

“呕——”苏晚当场就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直流。

几乎同时,仓库外传来惊慌的喊叫和混乱的脚步声!

“什么味道?!” “漏了?!哪里漏了?!” “快开门!妈的!怎么回事?!”

铁门上的锁链被仓促地打开,铁门猛地被拉开,两个用手捂着口鼻的工人冲了进来,被里面的恶臭熏得连连后退。

就在门开的刹那,借着涌入的稍亮光线和外面手电筒的乱光,苏晚和冲进来的工人看到了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幕——

王荣脸上、手上都沾满了从破罐里流出的、在黑暗中泛着诡异幽光的粘稠黑紫色液体,他正趴在地上,用额头抵着冰冷肮脏的地面,发出嗬嗬的、非人的傻笑声。他的身体还在抽搐,口水混合着黑色的污渍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地上。而他的手指,正蘸着那黑紫色的粘液,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歪歪扭扭地划拉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和算式,一边画,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ε=ΔP/(ρ?V?2)……不对不对……雷诺数太小……扩散边界层……嘿嘿……叔叔……浓度梯度……动画片……要看……”

他的眼神涣散,瞳孔在光线刺激下收缩得极小,脸上是一种纯粹的、茫然的、孩童般的痴傻笑容,与眼前这恐怖污染的场景形成了令人极端不适的强烈反差。

冲进来的工人彻底傻了,脸上血色尽褪,被这超乎想象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连退好几步,其中一个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疯了……他疯了!!”一个工人失声尖叫,连滚爬爬地往外跑,“污染!!泄漏了!!快报告厂长!出大事了!!”

恐慌像瘟疫一样瞬间从仓库蔓延到整个厂区。尖锐的哨声,奔跑的脚步声,变了调的嘶吼声,乱晃的手电光柱……彻底撕破了兴华化工厂死寂的伪装。

而在这片突如其来的、由他亲手制造的灾难性混乱中心,王荣——或者说,那个看上去已经彻底被毒物摧毁了神智、只剩下生物本能和破碎学术执念的“王荣”——依旧趴在地上,嘿嘿地笑着,用沾满污秽的手指,孜孜不倦地演算着他那无人能懂的“公式”。口水拉成长线,滴落在他画出的扭曲符号上。

苏晚蜷缩在角落,剧烈的呕吐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她看着那个瞬间崩塌的上司,巨大的惊骇和茫然淹没了她。但在那一片空白的最深处,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合时宜的疑虑如同冰水下的暗流,一闪而过——他划拉的那些符号,似乎……并非完全随机?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不是一辆,而是众多,迅速包围了整个厂区。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车门开合的砰砰巨响,以及无数沉重而迅捷的脚步声踏破夜的混乱。

“特警!不许动!”

“放下武器!”

暴喝声与短促的肢体冲突声、几声被迅速制服的闷哼交织在一起。仓库外的混乱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一种强大的、压倒性的力量强行镇压下去。

哐当!仓库铁门被从外面猛地彻底拉开。强烈的手电光柱和战术头灯的光束交叉射入,驱散了浓重的黑暗和部分恶臭,照亮了里面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弥漫的呛人烟雾(恶臭源尚未散去),蜷缩在角落剧烈咳嗽、脸色惨白的苏晚,以及……

整个仓库最中心、最触目惊心的存在——王荣。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趴伏的姿势,整张脸几乎埋在地上那摊黑紫粘稠、泛着不详油光的污秽里。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都糊满了那玩意儿。他的身体间歇性地抽动一下,喉咙里发出断续的、黏腻的咯咯声。口水混合着黑色的液丝,从他嘴角拖到地面。而他的右手食指,竟然还在那片污秽旁边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继续划拉什么。那支被他藏匿的记号笔,早已不知被掩盖在何处。

几名荷枪实弹、戴着防毒面具的特警冲了进来,动作专业而迅速。两人立即去解救苏晚,另外几人则谨慎地靠近王荣。

“幸存者!这里还有一个!状态异常!可能需要紧急洗消和医疗支援!”一名特警对着通讯器快速报告,声音在面具下显得闷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新的骚动。一个歇斯底里的、破了音的声音疯狂嘶吼着,试图冲破警察的阻拦:“是他!是那个防治中心的!他是装的!他绝对是装的!他故意打翻的!他在演戏!他在陷害我们!!”

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厂长,此刻头发凌乱,西装被扯得歪斜,脸上是极度恐惧和癫狂混合的表情,被两名警察死死架着胳膊,却还在拼命挣扎,眼睛死死瞪着仓库里的王荣,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撕碎。

“警官!你们要相信我!查他!他刚才根本不是这样的!他在骗你们!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他想把事闹大!他——”

他的咆哮戛然而止。

因为地上那个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只剩下一具被污染摧残的躯壳的王荣,忽然猛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他的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糊满黑色粘液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异常醒目——瞳孔涣散无焦,眼白却布满了脏污和血丝。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循着厂长的嘶吼声,歪过了头。脖子呈现出一种非正常的、近乎折断的角度。

然后,他咧开了嘴。

粘稠的黑液从齿缝间拉丝滴落。

“嘿……嘿嘿……”一种低沉的、漏气般的傻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在所有强光照射下,在无数震惊、警惕、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在厂长那副“你们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装的”的激动表情中——

王荣,这个浑身污秽、散发着恶臭、神智看似早已崩坏殆尽的人,那只一直微微颤抖的、肮脏不堪的右手,异常缓慢地、笨拙地、却又有条不紊地……伸进了自己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防制中心制服的内侧口袋。

这个动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特警的枪口下意识地微微压低,锁定他的手。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发出极细微的纸张摩擦声——如果周围不是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无法听见。

然后,他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比巴掌略小的、看起来普通至极的黑色硬壳笔记本。封面已经被他身上流淌的粘液浸染得油腻斑驳。

他拿着那个笔记本,像是拿着一个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拿着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具。他依旧歪着头,咧着嘴,流着口水,痴痴地笑着。目光毫无焦点地扫过面前严阵以待的特警,扫过远处脸色煞白的苏晚,最后……定格在那个被架着、目瞪口呆的厂长脸上。

他用一种孩童展示心爱玩具般的、天真又诡异的姿态,把那个污秽的笔记本,颤巍巍地、却又目标明确地,递向离他最近的那名特警队长。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裹挟着口水音和古怪的气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粘稠的沼泽里费力地冒出来,却又清晰得足以让周围死寂环境下的每一个人听见:

“叔……叔叔……”

他咧开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沾满黑污的牙齿。

“动画片……好看……”

他顿了顿,涣散的眼神似乎努力想对焦,手指笨拙地抠着笔记本的边缘。

“……市长哥哥……和……省里伯伯……一起……数糖糖……”

他的手指猛地一用力,竟将那笔记本的硬壳封底掰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露出了里面一截极其精巧、超乎寻常的金属加密卡槽结构,在战术手电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微光。

“……给你看……密码……是……”

他报出了一串毫无逻辑、混杂着字母数字和符号的、绝无可能临时编造的复杂序列。

报完,他像是完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任务,满足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带着浓重恶臭的气。手臂无力垂下,笔记本“啪嗒”一声掉落在脚边的污秽里。他的脑袋也耷拉下去,身体不再抽搐,只剩下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呼吸。

整个现场,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只有那本躺在污秽中的、封面闪烁着诡异油光的黑色笔记本,和那串仍悬浮在恶臭空气里的、冰冷而复杂的密码,像一颗重磅炸弹,无声无息地,在所有人心中轰然引爆。

厂长的脸从癫狂的赤红瞬间褪成死灰,嘴巴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架着他的警察,感觉手下这副刚才还激烈挣扎的身体,瞬间瘫软如泥。

特警队长面具下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他没有任何犹豫,用一个极其迅速且专业的动作,戴上手套,弯腰捡起了那个笔记本,小心翼翼地避开污渍,将其放入一个证物袋中封好。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地上那个似乎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人事不省的“污染受害者”,眼神深处,翻涌着无法言说的巨大波澜。

警笛声仍在夜空下尖锐地鸣响,红蓝光芒冷酷地旋转,切割开化工厂沉滞的黑暗,将每一个僵立的人影拉长、扭曲,定格在这场荒诞剧的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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