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玄幻脑洞类型的小说,那么《最强苟王系统:村里都是我祖宗》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幽谷隐者”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王铁柱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7206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最强苟王系统:村里都是我祖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王铁柱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汗水像一条条不安分的小溪,顺着他的额角、鬓角一路蜿蜒,最后滑进粗布衣领子里,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尘土和汗水混合的腥气。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像拉风箱似的呼呼作响。那把磨得发白发亮的老锄头被他不耐烦地往旁边的土坷垃上一杵,腰杆子酸得像是要断掉,根本直不起来。
眼前这片刚翻过的黄土地,在晌午毒辣的日头底下蒸腾着热气,泥土特有的腥气混杂着青草被晒干的味道,一股脑儿往鼻孔里钻。不算好闻,甚至有点呛人,但对王铁柱来说,这味道踏实。锄头落下去,翻起土,埋下种,长出苗,结出果……这才是过日子,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心里不慌。
他抬起胳膊,用还算干净的袖口囫囵抹了把脸上的汗,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指缝里嵌满泥巴的手掌。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从莫名其妙一头栽进这个叫“玄元大陆”的鬼地方,顶替了这个同样叫王铁柱的守村人身份开始,他就跟这把锄头、这片黄土地、还有这个破落的小村子死死地绑在了一块儿。
“呼……”他长长地、用力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那股子疲惫感全都呼出去。穿越前,他是个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的普通社畜,最大的烦恼是房贷和老板那张拉得老长的脸。穿越后……嘿,他成了这玄幻世界最底层的存在,连修炼的门槛边儿都摸不着,最大的烦恼直接降级成了……活下去,别饿死。
就在他稍微缓过点劲儿,脑子里那点“努努力,多干点,攒点钱,说不定哪天就能走出这山旮旯”的微弱念头刚冒了个泡——
“叮!检测到宿主产生‘努力干活就会有出息’的危险念头!危险等级:血月临空!”
一个毫无起伏、冰冷得像是从生锈铁皮罐子里硬挤出来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子里炸响!
“我艹!”
王铁柱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把腰给闪折了,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又是这鬼动静!阴魂不散!这玩意儿在他穿越过来那天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他,甩都甩不掉。它管自己叫“最强苟王系统”,中心思想就八个字:低调,苟命,扮猪,装怂。
只要他脑子里有丁点儿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苗头,哪怕只是想想,它就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疯狂报警!
“念头已净化,宿主生存评分+0.01。”系统冷冰冰地报告,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记住,你是万古一废渣,苟住才有活路。阳光太灿烂也可能引来灭世大佬的注意,请立刻找棵歪脖老树的树荫躺好,维持住废柴人设。”
“我躺你大爷!”王铁柱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无名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天灵盖。这都第几次了?!三千七百次!他记得清清楚楚!整整一年,他被这破系统折磨得都快精神分裂了!憋屈得慌!
他猛地扭头,目光像是淬了火,死死钉在田埂边斜倚着的那把大扫帚上。这扫帚,帚须蓬松,木柄被手汗磨得油亮,是他在这守村人岗位上签到开始,就形影不离的老伙计。此刻,它成了王铁柱对抗这倒霉系统的唯一物理发泄口。
“再哔哔!再敢哔哔老子就用这把扫帚把你从老子脑袋里掏出来糊墙!刷茅厕都嫌你臭!”他压低嗓子,对着无形的空气咬牙切齿地低吼,双手猛地攥紧扫帚柄,那力道,仿佛要把木头捏碎。然后,他抡圆了胳膊,带着积攒了一年的憋屈和冲天怒火,狠狠朝地上拍去!
轰!
一声闷响!泥土飞溅!草屑和干燥的尘土混合在一起,猛地升腾起一小片浑浊的烟尘。一股不大不小的反震力道顺着扫帚柄传回手心,震得他虎口一阵发麻。脚边一颗黑黢黢、圆溜溜的松果,被这股力道猛地带飞,在漫天灰土里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啪嗒”一声,滴溜溜滚出老远,撞在一截老树根上才停下,瞬间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尘衣。
“呼…呼……”王铁柱拄着扫帚,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那滚远的破松果,心里的邪火非但没消下去,反而像是浇了油,烧得更旺了。
憋屈!太他娘的憋屈了!
村东头老李家的闺女,坐在家门口绣个花,都能引来仙人收徒的七彩霞光;村西头那个整天傻呵呵流口水的二愣子,摔个跟头都能从烂泥坑里刨出块淬过灵髓的玄铁剑胚,据说被路过的宗门长老当宝贝疙瘩一样收走了。轮到他王铁柱?喘口气稍微大声点儿,都怕引来九重天上的大佬“拔剑四顾心茫然”,觉得他这蝼蚁喘气声扰了人家的清净,顺手就给碾死了!
这他娘的叫什么世道!
就在王铁柱胸膛里那股憋屈的怒火翻江倒海,烧得他五内俱焚,恨不得再冲过去给那破松果补上几脚的时候——
“老村长!老村长!不…不好啦——!!”
一声变了调的尖叫,活像被一百只滚烫烙铁同时夹住的公鸭嗓,猛然撕裂了午后王家沟那沉闷慵懒的空气。那音调拔得太高太尖,带着一种濒临碎裂的恐慌感,穿透了几重破泥巴墙,狠狠砸进王铁柱的鼓膜。
“噬…噬天妖帝!噬天妖帝闯进咱们村口的地界啦!!”紧接着,是撕心裂肺、如同亲眼目睹末日降临般的惨叫。
“苍天呐!”
“完蛋了!”
“快跑啊!要命啦!”
整个王家沟就像一锅骤然被泼进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哭喊声、鸡飞狗跳的扑腾声、撞翻坛坛罐罐的稀里哗啦声、还有不知道谁家孩子被吓懵了的尖利哭声,全都搅和在一起,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末日降临般的混乱乐章。
噬天妖帝?
王铁柱懵了足足三秒。脑子里“噬天妖帝”四个烫金大字一闪而过,瞬间链接到昨天傍晚,老村长王德福捧着一块残缺不全、据说是从上古遗迹里刨出来的石碑拓印,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给大伙儿吹嘘的那些神话传说——跺跺脚崩碎星系,打个喷嚏卷走恒河沙数生命星域的万古巨凶……就那玩意儿,跑咱这犄角旮旯、鸟不拉屎的王家沟来了?!
然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放你娘的春秋大屁!”
憋了一早上的邪火,加上这离谱到姥姥家的“噩耗”,直接把他那点勉强维持的“苟道人设”烧了个灰飞烟灭。一股子恶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眼睛都赤了。
去他娘的系统警告!去他娘的苟命要紧!
他一把抄起刚才“拍地泄愤”的那柄油亮大扫帚,跟端着柄绝世神兵似的,脚下发力,“噔噔噔”就朝着村口方向猛冲!锄头?不要了!老腰?不怕了!老子今天就得让这群被风刮倒个稻草人都能吓得屁滚尿流的神经病们,好好清醒清醒!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村口恶霸”!
“放屁!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他一边撒丫子狂奔,一边扯开破锣嗓子咆哮,声音在狂奔带起的风里嘶嘶作响,刮得喉咙生疼,“什么狗屁妖帝!那是我今天清早在老榆树底下打跑的那条黑皮秃毛流浪狗!连老子藏在树洞里的半块苞米面饼子都差点被它偷吃了!”
他的吼声,在混乱的哭喊尖叫声里简直像一滴凉水掉进烧红的油锅里,“噗嗤”一下,瞬间炸开了更大的混乱。那些本已抱头鼠窜的身影,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脑袋僵直地转动,目光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到狂奔而来的王铁柱身上。一张张平日里朴实的脸,此刻扭曲着,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他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震撼光芒。
终于,那个熟悉的小石桥和歪脖子老榆树出现在了视线里。
石桥桥头,果然蹲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好家伙,还真是那条“黑皮秃毛流浪狗”!几天没仔细瞅它,身上的毛脱落得更厉害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斑秃像狗啃过的地图,显得更寒碜了。大晌午的,它大概是跑了挺远的路,正热得够呛,舌头伸得老长,“哈哧哈哧”地喘着粗气,黏稠的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砸起一小蓬一小蓬的尘土。尾巴倒是摇得挺欢实,一副标准的“我饿了但我讨好你”的狗腿子德行。
它面前几步开外,以头发雪白、长须飘飘、据说年轻时是某个大宗门弃徒的老村长王德福为首,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村里的壮劳力,镇上请来的年轻炼气学徒刘秀才,隔壁李家据说摸到筑基门槛了的泼辣嫂子……全在那儿!个个面如金纸,浑身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这架势,比给他王铁柱爹妈上坟还隆重十倍不止!
王铁柱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火气顶着天灵盖,烧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冲得更近了,脚步砸在地上咚咚作响,带着一股子刹不住的蛮劲。那条黑狗大概真认得他手里这把教训过它好几次的大扫帚,见他凶神恶煞冲来,“嗷呜”一声惊叫,夹着尾巴就想往后窜。
几乎是同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脚边一颗圆溜溜、沾满了泥土的黑松果。这不就是我刚才扫地拍地时意外拍飞,滚到了树根底下的那颗?此刻它静静躺在干裂的地面上,像个无辜又碍眼的玩意儿。
憋屈、愤懑、加上被全村人这神经兮兮闹剧激起的冲天怒火,烧得王铁柱最后一点理智都断了线。想也没想,趁着前冲的势头未歇,右脚条件反射般猛地抬起,带着积攒的邪火,对准地上那颗“碍眼”的松果就是狠狠一脚!
“去你的吧!”
嗖——啪!
“嗷呜——!”
那颗不起眼的黑松果,如同被投石机狠狠掷出的弹丸,精准无比地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子蛮力,狠狠砸在了刚夹起尾巴还没完全逃开的秃毛黑狗的后胯部位。
力道不大不小,就是寻常村汉踹个挡路石头的劲儿。
黑狗被砸得惨嚎一声,那叫声却半点不凄厉,反而透着一股子……无法言说的尖锐和诡异。仿佛它体内某种无形的、可怕的结构被这颗微不足道的松果给撞得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以它为中心,周遭方圆几十丈的空间光线猛地扭曲、折叠了一下!
空气像是透明的琉璃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敲打,先是向内剧烈收缩,紧接着骤然炸开一圈无形的狂潮!一股仿佛源自洪荒太古的、蛮霸到无法想象的暴虐气息,如同沉睡的灭世凶兽突然挣断了亿万年的锁链,猛然席卷!地上的碎石砂砾无声无息化为齑粉!那株历经风霜、数人合抱的老榆树粗糙的树皮“咔咔”作响,寸寸龟裂!
“噗——”
“呃啊——!”
跪在地上的老村长王德福离得最近,第一个遭殃,猛地喷出一大口污血,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掌拍中,烂泥似的瘫软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不止。
他身后那几十号村民修士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远超他们生命承受极限的恐怖威压碾得五官扭曲,眼珠暴突,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压成地上一滩模糊的血肉!
偏偏那始作俑者——那条秃毛黑狗,中招后似乎也懵了。它扭过脖子,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被砸中的地方,又看看那只悬在半空、穿着破草鞋的脚,再看看那地上已经静静躺着的罪魁祸首松果,狗眼里竟然……瞬间充满了莫大的委屈!
“嗷~~~汪?呜呜呜……” 那委屈的呜咽,仿佛成了压倒这些修士们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铁柱踹出去的腿还滑稽地悬在半空,整个人却像被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冻僵。眼前这场景已经超出了他穿越前二十几年、穿越后苟了一年多积攒起来的所有生活经验和常识总和。魔幻?玄幻?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他那狂暴的怒火“嗤啦”一声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直透骨髓的冰冷和荒谬感,冻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求……求求您老人家啊——!” 老村长王德福瘫在地面,像个被砸破又勉强粘起的脏泥娃娃,他用尽残存的生命力,用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铁锈般的声音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饶…饶了我们吧!”李家嫂子涕泪横流,额角不知在哪磕破了渗着血,状若厉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把…把那混沌松子…圣道源果…请…请回来!”镇上那以博闻强记著称的炼气学徒刘秀才,脸死死贴着滚烫的地面,嘴唇蠕动着,发出破风箱般艰难而恐惧的祈求。
“……松果…还回来吧!我们承受不起!诸天万界都…都崩碎一角了!”另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修士双眼翻白,似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话语里满是绝望的颤音。
什么?啥玩意儿?
王铁柱脑子嗡的一声,彻底被这鬼哭狼嚎灌满,炸成了一团混沌的浆糊。全身僵住,像瞬间被抽空了所有骨头,只剩下一股麻木的寒意沿着脊椎嗖嗖地往上爬,直冲天灵盖。
混沌松子?圣道源果?诸天崩碎?
我……我刚才用脚踢出去的那个,沾满泥巴、路边随便都能捡一箩筐的黑松果?!它刚才被我随便一脚踢出去,精准命中那条秃毛流浪狗的后臀?那狗被砸后,哀嚎了一声,空间就开始扭曲?这些平日里也算有点见识的村民修士,就吓得喷血瘫倒,哭爹喊娘?
王铁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凉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微微颤抖。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膜拜神迹的小心翼翼和难以置信,一点点抬起头,目光投向那颗被他踢飞之后、已然安静如鸡、再次滚落在泥土枯草之间的大路货松果。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沾着泥,裹着灰,毫不起眼,和村里后山满地都是的玩意儿没丝毫差别。
嗡——!
就在王铁柱三魂七魄仿佛离体的时刻,一声沉闷却震得所有人内脏都跟着剧颤的轰响猛然从身后传来。地面剧烈晃动,如同有一头史前巨兽在地底翻了个身。
人群连滚带爬地炸开!哭喊声再次拔高。
只见一道庞大如小山的巨大黑影,以一种与体型完全不符的粗暴姿态,蛮横地拱开了挡路的人群——正是他家那头养在村尾猪圈里的肥大母猪!
它甩着一身沾着些干泥的膘肉,两只蒲扇般的耳朵呼扇着赶着苍蝇,径直拱到了王铁柱的腿边,抬起巨大的猪头,油光发亮的猪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极具“人性化”的期盼光芒。
然后,它张开嘴,瓮声瓮气地口吐人言,字正腔圆:
“呼噜噜……铁柱啊,猪圈里那株快开花的混沌青莲盆小了,根都挤着啦……啥时候给我换个大点的盆?实在不行,整个小池塘凑合凑合也行呗。”
整个世界,在王铁柱的感官中,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那颗沾着泥、静静躺着的松果,那条委屈呜咽、瑟瑟发抖的黑狗,一群瘫在地上如同烂泥、气若游丝的修士,还有眼前这头……正用期盼眼神盯着他、要求换盆养混沌青莲的猪。
以及脑海里,那姗姗来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行为引发‘诸天级’关注!危险等级:混沌湮灭!建议:立刻、马上、原地躺平装死!或者……认真考虑一下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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